第二日,
辰时刚到。
时隔这么久萧橘白终于睡了个自然醒,坐起身来,见自己睡在寝殿床上还以为昨晚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直到下床看到了桌案上放着的剑匣和宝剑才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
“仙子,您昨日什么时候回来的,冬葵都不知道。”冬葵早上起来本想着去炼药房给萧橘白送吃食,到寝殿来取她的换洗之物时才发现她今日竟回了寝殿睡觉。
萧橘白摇摇头:“啊,我也记不太清了。”可不是记不太清,就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难道是被江疑神君收进袖袋带来寝殿然后扔出来的?她脑洞大开地想着。
冬葵闻言,笑着端来洗脸水,又送来一套干净衣物:“仙子昨日和衣而睡,赶紧换一套吧。”说着上前为她更衣,看到桌上剑匣还夸奖道,“仙子,这剑匣好漂亮啊。”
何止漂亮,简直是精美,由海黄木一体雕刻制成的剑匣上还雕刻着一幅栩栩如生的画作,画中有一棵花开旺盛的含笑梅,梅树下一位少女依偎在一只灵兽身边小憩,而那少女头上还插着一支新折的梅花枝。
“仙子,您这剑匣上刻得自画像真是太像了。”冬葵一边为萧橘白梳头发一边说道。
“像嘛?”萧橘白则是比较懵的:所以这剑匣上雕刻的是她和长大的夫诸?想着,她抱起剑匣仔细端详了一番,见那灵兽头上确实有四支大角,这才敢确定确实是夫诸和她。
“仙子梳好了,今日还配这素银簪子嘛?”说着冬葵指了指桌上的簪子,正是那日她去见贺凌泉时萧橘白给她戴的那支。
闻言,萧橘白拿起那根银簪透过镜子看着冬葵,果然就见她正眼巴巴地看着那簪子似乎在回想什么脸红红的,萧橘白会心一笑:“这支我可是不好戴了,上面好像载着许多少女情思,我还是用别的吧。”说着放下那支银簪随便拿起一支鎏金簪插在头上,抱起剑匣便走。
到了门口,萧橘白回头又对冬葵说道:“冬葵那可是你和贺凌泉见面时的纪念物,送你了,还有那套红裙子,等下次再见贺凌泉时你再好好打扮一番,震他一震。”
被她调笑的冬葵脸更红了,蒙着脸羞涩道:“仙子你不知羞…”
萧橘白未经情爱可却偏偏很爱逗趣冬葵,见她又羞得红了脸心满意足地嘿嘿一笑,抱着剑匣连蹦带跳地奔了正殿。
辰时三刻,萧橘白抱着剑匣带着小夫诸准时出现在早膳餐桌上,正准备用膳的长琴、白敛、夜荼三人全都停下看她。
“大师父二师父早,夜荼妖主早。”萧橘白行礼问安。
“药儿早。”长琴放下茶盏应道。
“小橘子,你怎么过来了?”夜荼捧着刚盛好的粥,碗还没放下。
萧橘白放下剑匣坐好,伸手就把他手里的粥碗端了过来,毫不客气地边吃边说:“哼,昨晚把我自己丢在药房去喝酒,今天这时辰了又在这吃上早膳了,说好了帮我炼器结果没见过您几次,要是等您帮我炼成估计我都熬成骨头架子了。”
白敛闻言伸手捏了捏萧橘白的小肉脸:“是瘦了点。”
“二师父,疼!”说着萧橘白伸手去拍白敛的手,衣袖却不小心挂翻了茶盏,眼看着茶盏就快要落地,说时迟那时快,萧橘白伸手一捞就将茶盏接住重新放回了桌上。
就这一下,长琴和白敛都愣了愣,夜荼则在一边叫好:
“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