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橘白又拜,江疑这才应了一声:“嗯。”
见他只是一动未动地应了一声萧橘白暗叫:完蛋,果然在生气。遂躬膝又施一礼,道:“神君,晚辈特为下午之事前来道歉。望神君念在晚辈年纪小不懂事,莫要怪罪。”
江疑依旧是“嗯”了一声,一动未动。
萧橘白以为他还在生气,心里叫了声苦,想了想又补充道:“晚辈自知法会之上神君命晚辈易席是为晚辈着想,是晚辈在棠华放纵惯了不懂规矩,突被拘束有所不适,故而做出不懂礼数之事。除此之外更不应在法会后胡言乱语,是晚辈失礼,还请神君勿怪。”
“嗯。”江疑又是只应了一声。
唉,堂堂神君怎么这么小心眼呢。见江疑依旧没有原谅自己的趋势,萧橘白心中默默吐槽,但是她还得硬着头皮继续,谁让自己得罪人了呢,想着她提起身旁的食盒放置到离江疑近一些的茶案上,而后退至原处:“晚辈还特意为神君做了些糕点和小菜来,一是为下午之事,二则是为谢今早受神君灵宝之恩,神君慈惠,晚辈感激不尽。”
“嗯。”江疑还是只应了一声,不过他倒也不是在生气,只是想看看萧橘白还能沉得住多久的气。
萧橘白是谁,她是白敛的亲徒弟,要是能一直沉得住气就奇了怪了,见江疑还是不理自己,抬头看着他默默叉腰,心说:这气儿变的神君一生气怎么如此难缠。想至此,她朝江疑抱拳拱手,略不耐烦地说道:“江疑神君,晚辈已道完歉谢过灵宝之恩就先告退了,点心放在这,请您慢用。”说罢,转身就要走。
“站住,”江疑见她似已动气这才看向她,道,“倒是比白敛耐心些。”
有时候动气的人容易说出意想不到的实话,这才是江疑的目的。
“神君谬赞,晚辈是师父的徒弟,自是不如师父的。”萧橘白回身,再说话,言语间开始带刺,语气也没有了刚刚的温柔和善。
“长琴、白敛虽皆为你师,你这性子倒是更像白敛而非长琴。”江疑面无表情的说着,眼神如剑一般刺向萧橘白。
不愧是天地九德圣灵神君,只此一眼就把萧橘白看得背后冒凉气儿,心里一个劲儿的发毛,默默低下头企图能压下心中恐惧:“长琴师父说晚辈静下来像他…”此时的萧橘白没了刚刚的“气魄”,心里发怵只想赶紧回曜华宫。
江疑又怎会让她如愿,盯着她又问:“本君听白敛说你是他在申首山捡回来的?”
“是,神君。”萧橘白老实回答。
“你的确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所为何事了?”江疑又问。
萧橘白点头:“是。”
“这倒是怪事,”那日接到长琴消息,江疑也推演过她的来历却一无所获,“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为何偏偏你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