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真相的那时起,沈揽月才明白自己的父亲对待自己是最可有可无的,是刺骨的凉。
沈岭对自己这个女儿是最满意的,看着已经离去的孟长策,才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的沈婉清,眼角垂下沉着脸色看着她。
“你一向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天是昏了头不成!”沈岭看着地上明显不知错的人,气的心肺都断了一下。“你先是开口说三皇子送的锦鲤,再是丢在这样的脸面!”
沈婉清看着父亲,讽刺一笑开口道:“父亲到底是因为我说了三皇子还是因为已经嫁给侯爷的姐姐。”
“你……”沈岭竟还不知她如今有这样的想法,气的指着她。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是聪明的,现在这样的浅显的道理都不懂,现在还没有立太子,但是满朝官员都站成两派,一边是贵妃之子李文宣,一边是皇后养在身边的儿子李景。
可都不敢明面上站队,这一不小心就是在忤逆当今皇上,现在那位可还是身体好的很呢。
自然不喜欢下面的人来提醒自己该选择一个太子了,所以谁也不敢与两位走的太近。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这长宁侯虽说没什么实权,可他得皇上喜欢呀!
听说没几日就要传孟长策去皇宫里,这要是让他在皇上的面前说上几句,那到时候皇上第一个就是拿自己开刀!
沈岭第一次觉得对沈婉清真是恨铁不成钢,“不是病了吗,从今日起,就好好在家里待着哪也不能去!哼!”说完就甩袖而去。
空留沈婉清一个人跪在原地,看着父亲消失的背影,眼眶里爬上一层迷雾,闪过一丝恨意。
在丫鬟赶来的时候,立马就消失不见,好似刚才那一切都是错觉。
而刚才带孟长策的离开之后,在前厅里没坐一会,孟长策就说想看看沈揽月之前住的地方,沈子安也不好打扰,就自觉告退了。
孟长策扫视了房间里的摆设,随意就在凳子上一坐,回头对着沈揽月招手。
“夫君?”
沈揽月接过他的眼神,自然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
“你很喜欢看书。”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并不是在真的问她。
沈揽月如实回答:“是,不过夫君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那一处是书架,可上面很是干净,应是你将上面的书带走了。”孟长策指了他们前面的那一处空了的书架,继而说道:“房中不是有一处书架,让下人好好收拾一下,将你的书就放上去吧。”
“侯爷,那你的……”
“足够了。”
沈揽月是有一点惊讶的,她更多是以为他借口想来看自己的闺房,是想质问沈婉清一事,这才让子安离开了。
可现在只问自己是否喜欢看书,像是真的关心自己,也只是来看看这里。
“妾身谢过夫君,忍痛割爱。”
孟长策看着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眼之间流转之下是一副娇媚的神色,更像是在勾着自己一样。
眼中一暗,想着:确实,她生的一副好样子,每一处都甚合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