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果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接过宫夜递来的餐巾纸，胡乱在脸上抹了抹。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但是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把我赶出组合了。”她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哭着说。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会改，但是请你别再强迫我退出组合了，我真的很想留下来……呜呜呜……我也真的很努力了……我真的不想离开组合……我还有几个心愿没有达成……我不能离开的……”

说到后面，白小果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一直一直的重复着那几句话，生怕自己停下来，就听见宫夜绝情的说要她退出。

“傻瓜。”

白小果哭得实在累了，大口大口喘气，刚要继续说下去，猛地愣住。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宫夜说话了，是吗？

白小果瞪着红扑扑的小鹿眼，仰起头来，模模糊糊的望见宫夜的脸，却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是错觉，一定是错觉。为什么她觉得宫夜眼中带了几分不忍？

不可能的。这个恶魔……怎么可能会同情她……

“既然已经同意，我就不会再逼你离开。”宫夜开了口。

“……真的吗？”白小果使劲眨眨眼，想更清楚的看清他。

“嗯。”宫夜应了声。

白小果眼中断掉的泪腺这会儿总算好了，立马停止不哭了。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用餐巾纸擦去眼泪，再抬起头时总算看清了宫夜的眼睛，一时间诧异的张了张嘴。

此刻的宫夜，真的好像有些不一样。不再像寒冰一样尖锐，眼中阴郁森冷的光芒散去，如同万年雪山上的雪融化了。

宫夜微微眯起眼，看着她问：“你就这么被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