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所言多半是我听的传闻,我也不知晓那能辟大限之死是否为真。”
“但现在看来,能辟刀兵横死之祸应当不假。”
游春生说着,言语之间也有些艳羡。
此等法术可远比寻常之法要强上太多。
谁人不想自己有这替死木人?
就好比方才那师爷邱子烨,若他无有替死木人,早已不知已经被隋胜杖毙多少回了。
就在二人谈话间,一阵阴风,一名阴兵现身于隋胜身前:“大人!我等于知县宅下方发现一间密室,密室内关押着一老者!”
“依那老者所言,他乃是真正的鲁知县!还请大人速去!”
“真正的鲁知县?”
隋胜闻言连忙动身。
穿堂过院,来至那知县宅下密室。
密室并不大,此终日不见阳光之所竟也不显得阴冷,反而干净干燥。
密室最中央是一法坛,应当就是那邱子烨日常所用。
法坛之上摆放着三个还未雕琢好,有明显焚烧痕迹的木人。
除此之外便是寻常所用的一些朱砂,笔墨纸砚,还有一些酒脯香果用于供奉。
法坛前的地上画着魁斗图,墙壁上挂着太上道德天尊像。
除此之外,密室西侧墙壁则是一间牢房,其内关押着一名披头散发,形容枯槁面黄肌瘦的老者。
隋胜见了他忙道:“在下乃城隍衙门伐恶司新任九品雷官隋胜,您是真正的鲁知县?”
那老者见了隋胜,一脸的悲怆,好似要嚎啕大哭,又好似要仰天大笑,但却笑也笑不出来,哭也哭不出来。
最终只得点了点头,声音苍老虚弱:“正是,我正是鲁嘉诰。”
隋胜先是探查了一番,未发现什么异象后便是抽刀将牢门锁链劈断。
将那鲁知县迎接出来。
这时有阴兵来报。
城隍到了。
未等隋胜出来迎接,在阴兵的引领下,李九鼎便是入了这密室之中。
“大人。”
隋胜拱手行礼。
李九鼎见了那形容枯槁的老者,惊疑不定的道:“你是,时锡?!”
鲁嘉诰闻得有人叫他的字,一双浑浊不清的眼眸在空气中观瞧。
“何人?何人叫我?”
李九鼎长叹一声,方才显现了身形,双手前去扶住了鲁嘉诰的胳膊:“时锡,我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在那衙门大堂端坐着的,竟并非真正的你。”
“这些年,你受苦了。”
鲁嘉诰突见面前出现一人,先是心中一颤,后又看清此人面目,双手颤抖之下,声音哽咽,浊目落泪。
“玉言,玉言是你么?!”
“你怎....”
鲁嘉诰见了熟悉的老友面庞,又惊觉老友身形如此虚幻,一时便是落泪痛哭。
隋胜见此情景便是拿着他方才在法坛下注意到的玉盒离开了密室。
看来城隍大人和真正的鲁嘉诰很早便是相识,二人还是多年老友。
老友相逢,如此感人的画面还是留着给他们二人温存吧。
隋胜走出密室,便是回到了知县宅的房间内。
他望了望自己手中的玉盒,并不大,仅有五寸来长,三寸来宽。
先是调动法力探查一番,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问题。
将其放在八仙桌上,隋胜落座打开玉盒,便是看到一面玉牌压着一沓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