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嘉诰,枉你作为一县父母官,你就是这般做这个父母的?”
“将百姓送与妖魔为食。”
隋胜望着鲁嘉诰,面色森冷,语气不善。
鲁嘉诰眼眸微眯:“隋大人何出此言?这尉县妖魔之事不是您伐恶司的事儿么,为何来找本县?”
“本县还请隋大人查个清楚,可千万莫要诬赖本县。”
“装,继续给我装。”
隋胜一抬手,丹田内法力涌动,手里鼓锤疾驰而出!
“轰!”的一声,将鲁知县上方那正大光明的牌匾击的粉碎!
鲁知县坐在大堂上魏然不动,身侧师爷和堂下衙役们都是惊呼一声,牌匾碎片落下,“哗啦啦”砸落于地。
“你可千万莫说,那王家老店一事儿都是周凤鸣,马宗周和李季等人私下所为,你一点不知。”
“哦?隋大人究竟在说什么?什么王家老店?周凤鸣和马宗周他们做了什么?”
鲁知县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表情。
他自是不可能认罪,他知道,隋胜就算是端了王家老店,杀了周凤鸣和马宗周,那也掌握不到什么证据证明是他这个知县父母官所为。
大隋是个讲王法的地方,既然掌握不了什么证据,那他就完全可以继续装傻装下去。
隋胜既入了这个官场,那就得遵循官场的规矩。
鲁嘉诰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因为除了人心情理之上的怀疑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能指向他。
城隍衙门伐恶司雷官又如何?
他是大隋朝廷七品官,自是不可能受雷官管辖。
一个小小的九品雷官,看在东岳阴司的面子上,敬你一声大人,你还真的就在本县的面前装起来了?
鲁嘉诰心中冷笑。
他心中有着无比强烈的自信。
“隋大人,你在此公堂之上,胡言乱语什么?”
“什么妖魔?还有周凤鸣和马宗周他们怎么了?你今天必须得于此说清楚!”
鲁知县身旁那师爷猛地喝了一声,神色不善的道。
隋胜作为阴司官吏,带着兵来他们这阳间衙门,深夜之中无故击鼓鸣冤,实乃挑衅。
虽然阳间衙门不如阴司衙门那般神通广大,但好歹大隋朝廷也是天下正主,他们这些官员也并非就低阴司衙门一等。
“周凤鸣和马宗周在那王家老店吃人血肉,吸人骨髓,与妖魔为伍掠婴孩为食,已经被本官就地正法,王家老店是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师爷,你敢说周凤鸣和马宗周,乃至于李季,和你们无关?”
隋胜望着那师爷,师爷还未回话便是听得鲁嘉诰的声音。
“什么?!岂有此理!”
鲁嘉诰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一声:“本县万万没想到,周凤鸣和马宗周竟是此人祸害!?”
“枉他们为县学官员,教谕百姓,衣冠禽兽!”
说着,鲁嘉诰站起身来,冲隋胜深施一礼,道:“用人不察,实乃本县之过!多谢隋大人为尉县百姓除去此三害!”
“本县代尉县百姓向隋大人施礼。”
隋胜就这般看着他。
“鲁大人,现在周马李三人的魂魄已然被抓回阴司衙门了。”
“严刑拷打之下,他们都指认此事是你于暗中指示。”
“你还要在我面前装么?”
隋胜此言一出,鲁嘉诰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隋胜是在诈他。
凡是参与此事的人身上都会被施下迷魂法,活着的时候看不出什么。
但若死了,那魂魄便会被自动洗去记忆。
而人死之后魂魄意识不清,无有生前记忆也是十分正常的,因此可以说是不留痕迹。
就算周马李三人的魂魄遭受严刑拷打,那也绝不可能将他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