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女说到此,整个人形色悲怆,难以自商。又因大伤初愈,激情愤慨,至使脸色苍白,黑蝶女子扶她坐于罗汉床前,并去取来半碗水,扶给她喝下。
男子虽无法言语,关切的目光怜惜的看着她,老僧形色微和,亦在沉思着。
少倾,青衫女缓过气来,面色柔和的继续往下说道:“我谨遵父王训命,勤苦随师习艺,于十年前受七叔任命,执掌宫城戍卫,组建了七羽卫,分别是赤卫营、紫卫营、墨卫营、绿卫营、黄卫营、白卫营、流云卫,每营下有五部,每部有36人,皆广受恩澤之人,
七羽卫是除守城军士及募兵之外的死士,随时为皇城捐躯。
若真如此次来报之人所言,那么天下将生灵涂炭,民众又更加深如水火,但此处几乎无人知晓,我麾下唯有赤卫营统领弗雪知此密处,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言此”
青衫女说完,又看了看老僧,老和尚依然眉间松缓,神态安然。
青衫女又看向躺着的男子,只见他嘴角微动,似有话说,遂俯耳聆听,却不知声响,然后若有所思,把男子右手指放在自己手上,男子写了一个字:回
青衫女满眼深情的望了男子一眼,见神色坚毅,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父王,我们准备返回青疏城,”青衫女扭头对老僧说到。
老僧又微然言到:“你身负重伤,虽初愈还阳,然亦是强弩之末,不堪颠簸,这位施主之伤情更是凶险百倍,你的二位随从,虽有武艺。但仅能自保。”
随后又对黑蝶女子赞许说:倒是这位小友目光清澈,且几无呼吸之声,微弱深缓,定是有高人调教,……”说罢,微笑不语。
袖口绣黑蝶的女子随即小脸一红,忙施礼言道:“大师吉祥,这厢有礼了,我叫霜儿,刚才和三位小师父出去掩埋的是的我姐姐,叫冰儿,我师父说在青疏城外三十里地的常寂庵前拾到我俩的,师父说那时我俩还在襁褓之内,随即把我们带回天山,师父每日把自己关在内洞密室里调制丹药,有时两三天都不到外洞,有时月圆时又一个人哭泣,哭完后就打我和姐姐,打完之后又抱着我们哭,
姐姐每日要背厚厚的治国安邦的书策和兵法,我不讨师父喜欢,就只是去洞外寻些雪水,调和青稞面给师父和姐姐,师父调制丹药一有所成,便在霜儿身上试药,并教霜儿如何呼吸吐纳,抑制分化药性,
每月十五是师父最开心的日子,师父教我们弹琴,早晨我和姐姐去背雪块回来,用火融化,师父要沐浴,换上每月只穿一天的衣物,让我们先背《南风》诗,并说是上古舜帝所作,诗云:“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