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残天和许楚的书信和折子是一起到的南京,还未等到兵部知晓此事,曹明早已从莫残天和许楚的书信中得知了此事,他唤来陈航商议。
“宜昌失守,想必陈之青不会善罢甘休!残天书信中写道,他认为陈之青收复不了宜昌,最多与秦军打成平手。”陈航看过书信侃侃而谈。
“陈之青若不能收复宜昌,那我去了江北又有什么用处呢?”曹明眼中带着忧虑,他这些年都是在处理朝政,对于战火的硝烟已经太久太久没有闻过了。
陈航摇了摇头:“曹公不是有残天吗?我观此人有谋略,已有名将之形,在他在身边行军打仗曹公多听取他的意见便可。”
“若是陈之青打败了秦军呢?”
陈航听了叹了口气,这位大人既怕陈之青取胜自己去不了江北,又怕陈之青战败,到时秦军势大,去了江北又无法取胜。
“曹公不必担忧,我们早已提前示警,功劳会记在陛下心里的,江北战事一旦拖延下去,内外震动,陛下肯定放心不下,一定会派人前去,舍曹公其谁?”
曹明一拍桌椅扶手猛的站起身来:“好!那我便像往常一样!静待时机!”
果不其然,朱游骁得知宜昌失守之后大怒,在早朝上当场发了火:“一群废物!数千兵马居然一日灰飞烟灭,都做了俘虏,大明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殿下所有人都没敢说话,不想触这个霉头,谢之看了一眼曹明示意他站出来,曹明假装没看到,宜昌的事,老子早就提醒过,现在好了吧,还想让老子先去被骂,不可能!
“陈之青在干什么?他这个襄阳军团主帅就看着宜昌沦落敌手吗?啊!”
户部尚书陈超再也不能坐视不理出列下跪,他为陈之青解释道:“陛下不必过于忧虑,想来陈将军已经在组织兵马南下了。”
朱游骁脸色通红,喘着粗气,阴冷的眼神扫在陈超的身上,陈超如芒在背,但很快又扫在其他大臣们的脸上,只有曹明神色如常,看着曹明的样子,朱游骁忽然想到,之前曹明早就上书说秦军在宜昌方向有所异动,自己没放在心上,而是让内阁处理,现在看来内阁压根没处理。
他一指谢之:“谢相,之前曹相递上来的关于宜昌方面秦军有异动的折子,我转给内阁了你们处理了吗?”
谢之没想到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不单是朱游骁,不少朝臣也纷纷看向他,恐怕这些人会心想,这事早有警报,现在出事了,担干系的就是他了,他这个首相,但他也不好怪曹明,
毕竟当时曹明提醒过他了,他没放在心上,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这么多年秦军都没动兵,在他脑海里根本不觉得秦军会出兵宜昌,现在后悔莫及。
“陛下!此事乃是臣之过,当时老臣事务繁杂,病了在家疗养,实是有愧陛下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