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四周寂静无风!
站台上熙熙攘攘,很多人挤在窗口处,对着火车里的人,各种交待!
车厢里人头攒动,放行李的,找座位的,趴在窗口冲下面喊话的!
向往的,激动的,哭啼的,吵吵嚷嚷,看尽世间百态!
人头攒动的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切都是那么的鲜活,热闹!
唯有一个窗口,气氛异常诡异!
许长欢立于窗口,静静的看着站台上几人,板着脸的那人身她后爹,沈青河!
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头发花白,一脸皱纹,跟刚过四十,风韵犹存的许静雅站一块,不似夫妻,更胜父女!
夫妻俩旁边,站着个白嫩嫩的小胖墩,那是沈青河老来子,许静雅的亲儿子!
有后爹,就有后妈!
她就是那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许长欢不言不语,定定的看着窗外的一家三口,神情淡定,目光悠悠!
许长欢长了双好看的桃花眸,微挑的眼尾自带一股媚态,不笑的时候,都能把人勾的心魂荡漾!
笑起来更甚!
沈长安撩开眼皮,偷偷往上瞄了眼!叶长欢依在窗口,勾起唇角,淡漠的看着他!
沈长安立时头皮一紧:
“完了,女魔头发…!”
怒了!
沈长安恨不得现在就给自己两巴掌,让你嘴贱!
完了!
死定了!
沈长安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俩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瞟了眼板着脸的爹!
女魔头不是他爹亲生的,亲爹敢把他按地上用皮带抽,却管不了别人家的女儿!
亲爹没用,只能求助冷着脸的亲娘!
亲娘!
算了!
亲娘脸上冷的都结冰了,冷飕飕的!
冻死个人!
求人不如求己,沈长安不想被冻死在阳光明媚的七月天里,就只能自救!
白静的小脸皱成了包子,苦着个小脸,费事巴力的把背在身后的小挎包,扒拉到前面!
叹了口气,一脸忧伤的拉开上面的绳结,小手探进去!
摸阿摸!摸阿摸!
摸到这个,舍不得!碰到那个,想吃!
怎么办!
那个他都不想给!
小包子挣扎半天,牙一咬,眼一闭,心一横,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打结,系口,一气呵成!
等他睁开眼,原本属于他的小包包,已经落在女魔头手上!
沈长安愤愤的看着斜依在窗栏上,含笑欣赏他窘态的某人,双颊鼓起,拳头紧握,火气上头,抬脚就要冲上去!
揍死他丫的!
欺负他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找你亲爹去!
似是看透了他的意思,许长欢转眸看向不请自来的某人!
萧木白!
只一眼,强烈的压迫感,压得萧木白这个一米八的铁血硬汉,头都不敢抬!
谁能想到,在个小姑娘跟前,缩头缩脑的人,是训练场上那个,提到名字,都令人胆寒的铁血教官!
别人想不想的到徐成州不知道,他是见到了!
不理会身边好兄弟戏谑那的眼神,萧木白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小姑姑,然后,递过去一个包裹!
包裹不是很大,裹的却很紧实,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许长欢拿起来掂了掂,还挺重!萧老头人不咋地,疼她是真的!
有好东西,可着劲往她这送!
只可惜,她不是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疼得的人!
许长欢眼底划过一抹落寞,从未感受过情亲的人,无法理解被人呵护,爱护的感觉!
情亲是什么,许长欢没经历过,无法衡量!
唯有利益交换!
许长欢把包裹放进随身带的挎包里,挎包不是很大,但放个小包裹进去,还是戳戳有余!
况且,包裹进了挎包,就被她转移进了随身空间,跟本就不会占用挎包的空间!
手拿出来的时候,指尖捏着一节通体碧绿的竹节!
许长欢随手一抛,竹节从掌心里飞出,萧木白张开手,稳稳接住!
许长欢头转向一侧,赶人的意思很是明显,东西送到了,萧木白也很识趣,不发一语,淡漠转身,大跨步离去!
徐成州一脸狐疑,看着好兄弟离去的背影,就这么走了?
刚出任务回来,饭都不让他吃,就把他拽上驾驶位,大老远的开车过来!
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走了!
还有这小姑娘谁啊!
这么拽!
许长欢不知道眼前这人在腹诽她,知道也不在意,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刚才转头的时候,撇了眼窗外,那里已经空了!
许长欢坐在座椅上,从挎包里摸出一个铝制饭盒,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个个白胖胖的小元宝!
没有心,如何伤!
唯有美食,不负与我!
胸口闷闷的,眼睛有些酸涩,或许是原主残留的身体本能作祟,叶长欢不喜欢这种感觉!
用竹筷夹起一个胖乎乎的小元宝,一口咬下去,满口香,特有的麦香混合着,天然肉食的香味,瞬间占据整个大脑!
伤心,不存在的!
许长欢一口一个,吃的欢快,馋的同一座位的几人,直流口水!
猪肉大葱霸道的香味席卷半个车厢,
上车饺子下车面,老一辈传下来的习俗,国人对老祖宗话,深信不疑!
有条件的薅两把葱,搁二两肉,拔两颗应季的小青菜,剁吧剁吧,小半盆饺子馅就出来了!
条件好的二斤富强粉,能包出一大锅,一家老小都能跟着偿个鲜!
吃不起富强粉,买不起肉的,两把葱,几颗青菜,和着过年时熬下的油渣,拌个小半碗!
和上半盆二合面,包个二三十个,给离家的人盛一碗,余下的,一家老小每人分个一两个,也有尝尝味!
有的多吃,没的少吃,实在没有的,菜叶子裹菜泥,用草绳缝成元宝状,放开水里烫一下,捞出来,也是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