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大长老秦炎庭站在赤石峰上,背后是他日常修行的洞府。这时,一个稍显肥胖的身影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
“情况如何?”秦炎庭并未回头,仅凭那熟悉的喘息声,他已猜到来者是谁。
二长老徐玉堂摇了摇头,随后意识到大长老背对着自己,于是定了定神,深吸了几口气,才缓缓开口:“那两人,都是口是心非,恐怕是想保下那小子。”
“这我早就料到。”秦炎庭平静的说道。
“为何?”徐玉堂不解地问道。
秦炎庭一声冷笑,幽幽说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二人想做那渔翁,怕也没那么容易。”
“那你有何打算?”徐玉堂追问。
秦炎庭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宗门大殿的方向,淡淡道:“齐元清那小子得位不正,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他逐出宗门。”说完,他转身向自己的住所走去,淡白的月光洒在他清瘦的身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次日清晨,两名宗门通传弟子来到了李冥诺的住处。面对这位掌教的首徒,两人表现得十分客气,其中一人拱手道:“李师弟,请随我们走一趟。”
李冥诺回礼道:“有劳师兄带路。”
两人点了点头,带着李冥诺来到了宗门大殿。此时,大殿内已是人头攒动,气氛紧张。玉石台上,掌教齐元清居中而坐,背后墙上一个大大的“道”字显得格外醒目。五位长老分别坐在他的两旁,左侧是大长老秦炎庭和二长老徐玉堂,右侧则是三长老甘衡、四长老凌天逸和五长老苏滢心。玉石台前,宗门执事和内门弟子整齐地站着。
两位通传弟子行礼道:“盗丹弟子带到!”随后退到了一旁。
李冥诺心中忐忑不安,跪倒在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发落。随即无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利箭刺背。
齐元清看着跪在眼前的徒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孽徒资质愚钝,更是老实本分。盗丹之事皆由楚啸北欺凌愚徒造成,各位长老当约束好自己的弟子,秦长老,你怎么看?”
秦炎庭闻言,冷哼一声,说道:“掌教难道忘了宗门法典?弟子间相互赌斗,只要不伤筋动骨、危及生命,宗门并不禁止。难道掌教还要治我徒儿的罪吗?”
齐元清知道在秦炎庭这里讨不到好处,便道:“秦长老言重了。我并非要责怪谁,只是希望弟子们能够同心协力,而非互相排挤。”
秦炎庭不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
齐元清又向其他长老问道:“各位长老还有何看法?”
徐玉堂笑着看向甘衡,调侃道:“老酒鬼,那丹药可是你的宝贝。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甘衡摸出腰间的酒葫芦,灌了一口酒,缓缓道:“丹药都吃了,难道还要把他重新炼成丹药不成?不过,齐掌教,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那些名贵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