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头的坦然惬意,我突然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老头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继续摇着扇子滋溜着茶静待我反应。
我掏出包里最后一瓶药,刚欲张口又迟疑住了。按老妈所说药的价格想来应该不是什么绝世珍品,自不必担心,老头安排卷发男费这么大劲把我弄来,必然是另有所图,那能图什么呢?
老头和卷发男明显不一般,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了。我一个学业工作感情都失败的当代打工人,他们抓我过来能干嘛?抓去炼药?这剧情也忒狗血了吧。莫非我是那万中无一的修仙圣体,收我为徒?什么网络小说桥段啊。实在想不通,那目前就只能先确定我之前看到的是什么,还有确定这老头是不是张大夫,不是的话小爷还得找机会溜哇。
“电梯里我所见不晓得你是否知道,有个羊角辫小女孩和小男孩,还有个中年胖子酒店领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酒店是真的,电梯是真的,领班也是真的,至于你所见的,亦真亦假!”
麻蛋了,说了跟没说一样!我只好继续追问。
“酒店那拨人,是要害我,还是害所有电梯内的人?”
“聪明!我一直怀疑他们借酒店之名,行窃魂之事,今天也算是确定了。至于是不是故意害你,我想应该有顺水推舟的嫌疑。”
“你们是修仙的?一帮神仙打架跟我个小老百姓有毛关系?顺水推舟怎么就推到我这来了?”虽然预料到可能是老头这方人马救了我,但是也难保他们到底是好是坏,想起被卷进这种自己难以驾驭的斗争,无力感让我还是有些焦躁,奈何这些人我都惹不起,只好耐着性子吐槽般继续发问。
“修得狗屁仙,我等不过一群蚂蚁打架罢了。至于为何推舟到你这,”
老头话到此处,暴起拎着蒲扇就给了我一下!
“还不是你个臭小子不接电话!下飞机我就给你打了三遍电话死活不接,接了何至于到那劳什子地方!害的我还要请那木头疙瘩去接你!”老头满嘴直喷唾沫星,说完手上的蒲扇更大力地扇起了风。
我被这一蒲扇扇得有些懵,掏出手机才发现,原来在老妈电话之前已经有几个未接电话了,想来是当时被老妈电话叫醒,下意识以为那几个都是老妈打来的,接着一直没空夫细看手机就发生了一系列事情。
那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张大夫了,接下来就可以简单得多了。
“额,实在抱歉,张…张大夫,那我这病,您看跟这些…那些…有关系吗?”确定了身份我只好毕恭毕敬咨询起来。
“目前看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你这神魂缺失,也算是当世人通病了…”
“张大夫,先恕我打断一下,我问下最后的问题。”老头不做声,晃了下下巴示意我继续。
“我这个病,您看能否在您这治好,但是不打搅您修…修炼的大事,您看这样行得通吗?”
“切,是该说你小子聪明谨慎呢,还是说你过于胆小,不过你当老子什么人?嗯?你个三魄已丢的瓜娃子,有甚值得老子惦记的?不过早年跟你家长辈有桩因果,现今正好在你这了结罢了。换了别的年轻后辈,巴不得跪求老子收他为徒传几分本事的!”
听完老头这番话,我有点无语。原本不多的世外高人气息被老头自己摔得稀碎。
“前辈,小子资质愚钝,也没啥雄心壮志,就想安安稳稳把病瞧好,怎么敢高攀前辈啊,我这病….”我试图把话题再拉回来。
“既跟你说了要了却这段因果,就肯定把你治好是了,看你小子这谨慎程度,你肯定也要跟你家人核实我的身份,尽管去就是了。哦还有,做好准备,你可能要在这呆上段时日。一会儿跟榆木脑袋说一声,你就住那偏屋。”老头语气神色中都充满不屑。
我略一沉吟,想来以他们这种高人身份,想蒙骗我监视我怕是有一万种法子,再说在这老人精面前耍心眼我怕也耍不过,莫不如当面就撂清楚,坦诚才是必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