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季彦礼也是有嫌疑的。
这人与谢长策不合,又是虞言庭那边的人,来这儿的目的不就是想搅和掉龙骧军吗?
帐中一时气氛低沉,季彦礼不说话脸上的笑也没了,只是老神在在的盯着秦宁看了许久。
“季大人既然只是监军,那我军中的事自有本侯定论,就不劳烦季大人操心,您守好本职就好。”
二人对视上,无形中竟然让人闻到了火药味。
谢长策虽然平时说话不着调,可每次该正经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住人的。
譬如现在他盯着季彦礼的表情就让人生畏,仿佛下一秒就要让人把季彦礼拖出去打军棍了。
半晌季彦礼收回视线:“自然,侯爷请便。”
谢长策对他露出一丝假笑,然后迅速收回转向众人:“诸位所想亦是我所想,一会儿几位将军留下来商讨布防,其余的回去安排好各军将士,让他们随时听令。”
“是!”众人齐声。
除了几位将军其他人都退下了,包括季彦礼,本来秦宁也是要退出去却被谢长策喊住说一起来。
几位将军有些不屑。
觉得秦宁虽然功夫不错,可对军事可还只是个黄毛小子,侯爷当真是胡来,居然让她留下来那不是捣乱吗?
然而等秦宁参与进来他们才发现秦宁简直对冀州城了如指掌,哪里薄弱哪里着重说的头头是道。
原有的不屑渐渐消失,都认真听她分析。
等其余人都同意后,做好布防图后谢长策又单独把秦宁拦了下来,在秦宁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她微微张大眼,也压低声音:“弄个假布防图?”
谢长策把真布防图递给秦宁,然后笑得恶劣拿起桌上的笔开始绘制假布防图,说道:“爷把标重要的地方都给放在茅厕,臭死他们!”
说他不靠谱吧,他能想到弄个假的,说他靠谱吧,他弄在茅房。
只是秦宁看着手中的布防图有些忧虑,这东西若是在她手里丢了,那她估计小命不保了。
“侯爷,您就如此信我,不怕我害你?”
谢长策头也没抬:“借你个胆子,你还能害了我?自己长点心眼吧。”
秦宁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但是又被他信任了,好奇怪的心理情绪。
“你想想旁人怎么会想到真的在你手里,我这里是个假的?最好是能用这东西抓几个贼出来。”
今日他说要弄布防图这事儿可是所有人都听到了,虽然他防着季彦礼,可还是在他面前提了这事儿,若真有奸细,这几日肯定按耐不住的。
“那还需要属下守夜吗?”
谢长策摇头:“你把你的伤养好我就谢天谢地了,这东西他想拿就拿,我还怕他不拿呢。”
秦宁回去的时候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总觉得会有人来偷,她藏了好几个地方都觉得不安全,忽然看见自己用来缝布丁的针线。
灵光一动,连夜把布防图缝衣服内里,然后穿在身上她才安心了。
没过几日谢长策就阴恻恻的笑着说昨晚上假布防图不见了,一脸兴奋的样子不像是东西丢了,像是偷了东西。
“我已经安排人把我标记重要的地方都设了陷阱,今晚你随我去抓猪。”
秦宁总觉得有些顺利的过头了,仿佛是有人故意让他们觉得背后之人的目的是偷布防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