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中。
李宁安闭目凝神,正准备继续进行修行的时候,却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
他微微皱起眉头,推开了木门。
庭院中,数名学子正围住木桌旁谈天说地,饮茶论道,互相交流着修炼心得,为即将到来的大试放松心情。
江书墨端着托盘,已经上了楼梯。
似乎一切都很和谐。
但很快这份平静就被打破了,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从庭院外飘了过来。
“啧,这些乡巴佬怎么又在院子里,看见都脏了小爷我的眼,真是晦气。”
一只肥大的靴子踏入了庭院内,圆滚滚的身体紧随其后,或许是因为院门太小的缘故,来者显然十分吃力,额头上已经满是大汗。
来人头戴黑色西瓜帽,身穿澄黄马褂,最外层披着一件貂皮大衣,左腰间挂着绣花香囊,右边系着和田玉配。
“季伯常!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名学子猛地起身,怒目圆睁。
季伯常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忽然露出一抹笑容:“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们这群臭外地的,又上洛阳要饭来了。”
话音刚落,庭院顿时安静了下来。
但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受到季伯常地图炮的波及,不少学子直接开口怒骂。
李宁安依靠在栏杆旁,看着下方与众人唇枪舌剑不落下风的胖子,有些好奇地传音道:“季伯常,怎么没听过这人?”
“宁安兄,你潜心修道,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正常……这季伯常乃是洛阳的大户人家,自身开了九脉,实力强劲,更与另一帮洛阳学子组成小团体,对我们这些来自外地的考生多加排斥。”
江书墨传音解释道,他身为外地考生,自然对这些洛阳学子没有好感。
李宁安点点头,准备回到厢房,毕竟他的目标是通过大试拜入道院,这些事情和他毫无关系。
但他这么想,季伯常可不会这么想。
眼见几名学子已经被自己骂得找不到南北,他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江书墨。
“端碗那小子,今早又出去讨饭了?碗里满满当当的,你们这些臭外地的能不能滚出洛阳!”
“在京城里,我们洛阳人就是爷!”
季伯常冷笑一声,脸上的肥肉随着语句的吐出也在一颤一抖,形成大片的波浪。
江书墨目光一冷,当即怒斥道:“你这头死肥猪怎么说话的,找死不成?”
“呸!不服你打我啊!”
季伯常啐了一口,脸上毫无惧色:“跟你们这些乡巴佬就是这么说话的!待在臭外地不好,非要来洛阳抢我们的学位!”
“要不是陛下开恩,让科举面向全国各地,你们这些乡巴佬还有机会来洛阳?怕不是一辈子都在山村里摸爬打滚!”
江书墨怒极反笑,也不管对方已经开了九脉,把木案放到一边就要动手。
但李宁安比他更快。
“聒噪!”
李宁安转过身来,眼底寒光涌动,也不多废话,抬手便是一道火箭射出。
火箭来势迅猛,把庭院照得通红。
“怎么?你这乡巴佬还想动手不成……”
季伯常话还没说完,面前空气突然灼热起来,恍惚中只见一道红光正在逼近自己。
面对扑面而来的高温,他不敢怠慢。
季伯常大喝一声,用力把经脉内的灵力逼出体外,在前方制造了一面圆形盾牌。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