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章翠山城里橙袍将,雁翎刀下更有人(1 / 2)早雨海后首页

“无耻!”

王景唾面自干,就当夸奖了。

小船过了金山、赤国、天帝山,在翠山城停下。

百万人口的翠山城,有无数的车马进进出出,其中车马最多的是南城口。

只不过,不是所有走这一路的车马都是自愿的。

毗邻赤水的翠山城在这场大洪水中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下辖三十二镇村,有一半半受了灾。

东城门便成了救灾的主要通道。

城主令:凡不是翠山牙军或灾民皆不可走东城。

半个月以来翠山城面容一新,各个城门都玩起了新花样,向东城出入灾民必须登记领取通行证。

这通行证就是凡夫俗子也能留下一抹气息,让没见过世面的人好一阵子的慨叹。

从南城门直入,就是翠山城有名的官道——政府大道。

“行政部”“监察部”“度支部”“军部”,还有“后勤部”“万寿馆”这些大衙门都在这条官道上。

这条官道是新开辟的。行人只能走两侧,中间数十米的道路是留给马车和骑士的。

若是走错路了,是要被鞭笞的,所以这条路上的牙军特别多,大家都不敢怠慢。

如果还要再找个理由,那就是现任翠山城城主橙袍将就在这里的缘故。

橙袍将看着来往的行人和车马,一车来,一车去,干干净净。他不像紫袍一样好斗,不像青袍一样好文,他喜秩序。

在他攻下翠山城后,他约束麾下,令不得骚扰焚掠,两日之间翠山城便得以安靖。

随后他强令战俘兴建土木,并行以工代赈之举,游手好闲之徒,得有所归。有了勾当,闹事的便少了,若再有人无端生事,橙袍将选择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一开始道路规则制定后,还有不少人试图去破坏这项规则,在被当众抽了十鞭子后,这样的人就老实多了。现在无论东城、北城还是南城皆是这般规整。

橙袍将欣赏这样的秩序。

可这样的秩序的被大洪水打破了。

灾民不像城民有所依靠,他们不计后果,横冲直撞,大吵大闹,好事者闯入民居行不轨之举。这些行为激怒了橙袍,他连下三道命令:牙军接管全城;全城戒严,凡有乱纪者格杀勿论;冲卡者死!

上一次牙军接管全城还是他刚刚攻下翠山城的时候,即便在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大肆屠戮,而就在这两日,他下令斩杀上千人,其中有灾民也有不法分子,灾民居多。

这群灾民没有住处,放入城中后就是不安定因素,但翠山城没有临时安置这么多人的地方,他想到了曾经的战俘营,于是乎一股脑把灾民塞了过去。

今日早上,凡是战俘营灾民皆要到东城门登记造册才能领到救济口粮,否则就饿着吧。天蒙蒙亮的时候,还有灾民想要冲击城门,这种行为被在场的牙军将领镇压,橙袍将送去表扬后,就跑来了南城。

最近的天气神鬼莫测,便是最资深的老农都不敢说明日的晴雨。

快到辰时的时候,已经是骄阳似火。街上的行人稀少起来,疏疏落落的几个人还在走着。

此刻从东城进来的人很少,但一对夫妇吸引了橙袍将的目光。那两人男方撑着伞,女方大胆的搂着他的胳膊,正当橙袍将感慨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知羞耻的时候,突然面色一凝。

那对夫妇生得都好看,尤其是那女子,很是漂亮。她抱着男子的胳膊,很悠闲地哼着一支小曲。声音极轻,橙袍将虽然离得远,但如果他想听,对面也不避讳的话,那他就能听见。

对于音乐,橙袍将不太熟悉,他是一个门外汉,但他还是听出了这是一支名为‘雨霖铃’的名曲。

在极短的时间里,他做出了决定。

破风声炸响,惊得马匹萧萧。

王景早就发现橙袍将的注视,他好奇于橙袍将为何坐在那座客栈靠边的窗户直愣愣盯着他。

等到橙袍踏过窗边,手持雁翎刀向他袭来的时候他仍然没有搞清楚状况。

他将伞递给有苏芄兰,转身横枪,翠竹枪与雁翎刀撞到一起。

“你搞莫子名堂?”王景问道。

橙袍只是一笑,手中用力,势大力沉竟然丝毫不逊色于紫袍。

一寸长一寸强,当年想学剑法的王景突然意识到在生死之战时,面对长枪,画戟,槊等长武器时,剑的优点竟然只有一个帅字。那时的他尚且惜命,便转学了枪法。

以至于现在是个对手都要和他贴身短打。

手握雁翎刀的橙袍被拉开距离以后,下一息就瞧见王景跃步起跳一记扎枪刺来。

橙袍将连忙右手刀劈挡下扎枪,随后便是王景的弓步平扎枪,橙袍向左偏头避开这一枪,一个翻身劈刀,王景只得收枪回防。

一刀落空,橙袍也不觉惊讶,侧身后踹,正踢在竖挡枪柄上,王景微微后弯腰卸掉劲力。随即趁橙袍招式变老连续扎枪。

橙袍四平马转身平刀式,弯腰近身的攻下将王景逼退。

橙袍一个跃步拉近身位,连续劈刀。每一记都带有破空声。

王景挡下的同时在思考自己何时招惹了橙袍,使得他下手这么凌厉。

“这钤山七将都是一个师父教的吗?切磋怎么都下狠手!”王景心想。

王景抽空一记下扎枪,随即一式金枪点地顺势剪刀脚,橙袍将腾空跃起避开,趁势下劈刀,回应这一记的是回杠劈枪。

两人同时错身避开对方的攻击,橙袍将尚未落地之时,王景转身回马枪刚好指在橙袍将的喉间。

“我输了。”橙袍道。

王景收枪拱手道:“承让。”

“你这柄枪怎么和我之前见过的不一样?”橙袍好奇地问道。

“哦,我原来那柄枪还在水里镇着呢。这把是我在外面竹林临时取材锻造的,将就用着。”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橙袍才发现一个尴尬的场面:

撑伞的女子笑吟吟地看着王景的背影,眼中的情意任谁都看得出来。那绿姊怎么办?这样想着,他问王景:

“不介绍一下吗?”

王景笑着转身,娴熟的接过伞,两人站在伞下,羡煞旁人。

他笑着说:“她叫有苏芄兰,这位是钤山七将的老五,单名一个‘橙’。”

有苏芄兰款款欠身,“有苏芄兰。橙将军,我听王景说过你,你的刀法很厉害。”

橙袍将回礼道:“叫我橙袍,橙都可以,你不是我麾下,没必要叫我将军。何况你还是青丘的妖主,我可受不起。”

他绝口不提自己的刀法,对方看似在夸他的刀法,实则在这样的背景下,实在谈不上是夸奖。

他忽然惊觉有苏芄兰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