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
林泰生从会所里面走出来,最近的事情让他很不如意,先是张清妍那个贱人背叛,再加上前天又被林巢和刘明那个小畜生,狠狠地羞辱,他长这么大从没像这几天这么不顺心。
“明仔!明仔!”林泰生点了一支烟,不耐烦的看了看街面,发现小弟明仔没有像过去那样,站在门外侯着,深吸了半支烟,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上一脚,才看到明仔从隔壁棋牌室走出来的身影。
“你他妈去哪了?”林泰生面露不悦之色,指着明仔脑袋,破口大骂。
“泰哥,人有三急,我去隔壁棋牌室上个厕所。”明仔不以为然的道歉“对了,接下来去哪里玩?这次又搞了一批笑气,我丢车后座了,要不要去试试?”
林泰生嗅了嗅对方身上的烟酒味,又浓又重,想来早就在隔壁玩了三四个小时,估计自己一进会所,就到隔壁打牌了,刚想要发火,听到又有新货,便来了兴趣。
“那还等什么?真他妈冷,冻得我手脚有点木了,快点把车开过来,带我去验验货。”林泰生想到气球带来的快感,尤其最近冰不好搞,拿便宜的气球替代,刚好缓解一下,想着这些,踢了踢有些僵硬的腿,催促着明仔。
“好的,泰哥。”明仔转进巷子,开了一辆宝马出来,林泰生上了后座,看着脚下两个大箱子敞开着,里面打气上和银色蓝色的小钢瓶,熟练的拿出一袋气球来,打上了,红色的气球膨胀鼓起,林泰生把气球凑到嘴边。
“哈~~真他妈爽啊。”短暂的快感,让他飘了起来,这比女人什么的来的更强烈的畅快“明仔开到江边去,你帮我望个风,我先来一箱,到时候再换你来。”
“好的,泰哥。”明仔把车开到江边无人处,下了车,正是落潮的时候,漓江的水位比较低,露出河床上面滩涂和小岛来。
明仔对着江面出神,心中想着这个月是真的精彩,尤其是刘明那个大佬待的那段时间,真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且别人求自己是因为自己有价值,能帮助对方开店,这种体验和平时仗势欺人来的感觉确实不大一样。
怎么说呢,活的有点人样,难怪老徐那个大老粗最近也不怎么得劲,常常抱怨,怎么把林泰生拉到市场,搞得乌烟瘴气人心惶惶,他忘不了自己怎么笑话老徐?
现在换自己做泰哥的头号马仔了,可是这种生活确实没意思,尤其自己还是挺喜欢的,客服部那个柳依依,柳姐呢。
他还忘不了自己去接柳姐,自己也像现在这样在车外望风,听着车里撕心裂肺的求饶呻吟和泰哥畅快的鬼叫,手心掐出指甲印,让麻木的心隐隐作痛,钻心的难受,尤其是最后自己,还要送对方回会所,真踏马的窝囊。
指尖灼烧的疼痛,吓得明仔丢掉烟头,怔怔的看着,火光明灭,好似心底被烫了一个疤。
“真踏马的久啊!”明仔看看手机,快一个多小时了,搓了搓有些被冻僵的脸,江边是市区要冷个七八度,加上冷风灌进单薄的衣袖里,冻的他哆哆嗦嗦,明仔想着,便往车那边走去,突然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从车上传来,一股屎尿味从车下,好像谁窜稀了。
明仔掩住口鼻,在车的四周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人,仔细闻了闻好像是从车里传来的,慌忙打开后座车门,只见林泰生瘫软在座椅上,嘴巴张得大大,眼中带着兴奋和恐惧,口水肆意横流,胸前已经淋湿一片,下身跪在地上,满地钢罐已经被屎尿浸润了,恶臭扑鼻而来,尿液夹着浆水,从车门滚滚而来,滴滴答答的流到车底。
明仔被突如其来的尿液吓了一跳,感受到鞋面的湿润,后跳一大步,摔了一跤,仰躺在地上,头晕目眩,满天星星闪烁,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明。。。。嗝嗝”断断续续的求救声,灌进明仔脑袋里“啊!!!”明仔吓得一激灵,失声惨叫,慌忙爬起身来,手脚并用的爬向车子,忍着着恶臭,手忙脚乱的翻出手机,哆哆嗦嗦的点开屏幕,无意识的拨着通讯录,心中想到自己要完蛋了,林泰生在自己车上出事,自己就是最大嫌疑人,到时候不被钱叔弄死也要去半条命,但自己如同跑,也估计跑不远,怎么办?
一个名字出现在他视线中,下意识的拨通了电话。
“大佬,救命啊!”明仔哭丧着脸,一副死了爹样子。
“怎么了,明仔?”刘明竖食指放在嘴边,看着被吵醒的陈玉柔,指了指手机,蹑手蹑脚跑到客厅。
“大佬,我跟泰哥出来玩,他突然大小便失禁,好像瘫痪了,现在话都说不清楚,大佬救救我吧,我怕钱叔弄死我。”明仔咬着手指甲,瞥了一眼,开车的门,看着还泡着的林泰生正在费力的开合着嘴巴。
“去玩什么?哦,什么气球?你等下,你在哪里,原地等着,我马上到。”刘明挂掉电话,难掩心中喜悦,握拳耶了一声。
“什么事,那么高兴!”陈玉柔披着一件衣服,走出卧室,看着喜形于色的刘明,询问道。
“有个狗东西倒霉,我开心,可惜要我去处理,你踏踏实实在家啊,我出去一下就回来,别等我了,估计要明天才回来。”刘明抱起陈玉柔原地转了一圈,把怀中丽人安置好,一脸歉意的安慰。
“那。。。早去早回。”陈玉柔咬了咬下唇,她知道有人倒霉了,依依不舍的松开手,放小流氓出去祸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