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震川看到这坛子酒哑然失笑:“这坛子酒应该是那小子想以后遇见你再给你的,没想到现在就被你给挖了出来,也好给我尝尝和我的有什么不同。”
老人听罢刚快把酒壶移到一边,厉声说到:“滚犊子的,还想在我这里混酒喝。”
归震川一点不顾老人如何骂他,拿起酒碗就去抢他的酒喝,结果就是老人的大半坛子酒都被抢走了,他也只能一个人抱着酒壶慢慢的喝着,结果喝到兴起处骤然拍桌而起:“这个臭小子,才什么境界就想着见我,眼高手低,结果一事无成,真是气人啊!”
此话说过,感觉依然不尽兴还是莫名的痛骂云十郎,给他的那些弟子们听的心惊肉跳的却又是云里雾里。
归震川也不阻拦又有时候还附和几句。
日头正高,两位老人喝完酒后都坐在远处没有离开,而是望向远方,好像是在等人。
一阵微风徐来,风极轻,但带来了一个人影,此人身材修长,身着一身非常艳丽的衣服,既有五爪金龙云端凤凰,也有一些歪歪斜斜的字迹,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可是在这个极为年轻的男子身上又极为合身,整个人可他的感觉就是与天地合一。
男子向两位老人用晚辈礼向两人回礼,屈姓老人坦然受之,但是归震川却立马起身以平辈礼回礼,此后才坐在石凳之上,换了换空的酒壶显得极为失落。
“听说这小子酒酿的不错,不知有没有我刚刚在天上喝的好喝啊!咦这有一个屈字,他没有给我准备酒吗?”
两位老人看着年轻人的哭诉,都笑了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归震川慢慢悠悠的说道:“所以为什么说他所求甚大。”
年轻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屈姓老人:“屈子,你如何看他。”
屈子眼中闪过几丝兴奋还有一点畅快:“没什么好不好的,只是我的那篇文章,又有一人共同来写,就不知道他用什么写了。”
年轻人点点头看向天穹之顶,玩味的笑了笑:“真是蜉蝣撼树不可思议啊!”
云十郎的弟子们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几个奇怪的人,又说着他们听不懂的奇怪话,好像反驳似乎骂不过,打架那就跟不用想了,只有云怀树靠了上去,看向几人,眼中有着无数流光:“你们都是神仙吧,能不能教我仙法啊,不要太厉害,有先生的一半就够了。”
震川先生只是瞥了他一眼,无奈的说到:“怀树啊,别看我,你眼前坐了两个术法通天的人,我与他们相比啊就是萤火与皓月争辉啊。”
年轻看向他显得饶有趣味:“你要修行,倘若你修道千载,接不下我一剑,你当如何自处?不要说什么你天赋异禀,我见过越超与你的人,你又当如何呢?”
云怀树有点头脑发胀,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和煦,问题却极为犀利的年轻人不知如何回答,却如何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轰然一声,云怀树只觉得天地间为之一动,脚下的云雾山消失不见,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任何景色都消失不见,只能看见远出一尊巨大的法相,是那个笑容和煦的年轻人,他抬起一只手缓缓下压,一股狂戾的气息,将云怀树压倒在地,他现在只觉得天地间所有东西都在向他靠了过来,窒息感涌上心头,不管他如何的挣扎都不能摆脱这种感觉,仿佛下一刻他就会被这张巨大的手掌压为齑粉神魂消散。
“云怀树,倘若;你知道有我这般的存在,无论你如何修道,都免不了被我一掌压死的结局,你还敢修道吗。”
年轻人突然下次加大力度,在此处天地间,被压在地上的云怀树整个身体骤然破碎,只有几点血雾证明他来过,而且死了。
站在石桌前看向众人的云怀树,睁开眼睛,他满身都是汗水,瞳孔扩散,难以聚焦,摇摇晃晃就这样跌倒在地,震惊的看着这个依然人畜无害的微笑年轻人,极为恐惧,看他如同天神在上,永远不可战胜。
年轻人还是一副玩味玩味的样子,好像就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云玄满脸难看,不断皱眉,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请问能不能教我仙术,虽然不知道云怀树经历了什么,让我来试试看!”
没想到那个年轻人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过了好久才说到:“看情况来说,我是不能教你的,因为有的人认为我不合适。”
他百无聊赖的伸了一个懒腰,看向了天外一处。
“好啦就这样吧,我要走了,有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年轻人向两位老人作揖行礼后,还看了一眼坐起身却仍然不停发抖的云怀树。随后便如利剑一般直冲云霄,留在灵药峰上的气息,让云怀树更加的害怕,还忍不住发抖。
屈子“啧啧啧”的摇头,用看戏的表情说到:“还真是对自己的弟子心狠啊,哈哈哈,云十郎越来越有趣了!”
随后老人也如同那一阵清风,飘散离去,不曾来过一般,只留下了震川先生在独自远眺,神情极为复杂。
云雾镇中。
暖鸯故意拉着自己的老爷,左绕右绕,说这边有新奇的玩意,那边有奇怪的东西,结果七拐八拐居然绕到了百花斋来,只是靠近就可以闻到一股非常香甜的花香味,闻得暖鸯抬头看着老爷流口水。
云十郎不禁被这个鬼头鬼脑的小丫头逗笑了,他揉着他的头,笑着说:“想买就买,还要找这么多借口累不累啊你。”
暖鸯知道老爷会怎么回答,但还是痴痴的笑,这个世上哪有不喜欢暖鸯的老爷,这是没得道理可讲的东西啊!
想到这里暖鸯也不禁笑了起来,不过一会他就叹了口气,和一个小夫子一样对自己老爷说到:“老爷啊,我知道你先前直接放下豪言壮语然后转身而去狠帅气,但是你忘记带我的行礼包袱了。”
云十郎听得这里猛然醒悟,只能干干的尬笑,突然灵机一动得意的说:“我是谁这么可能会忘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