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墙上的一张照片,引起了小海的兴趣,照片中阿慧与一名外国男子,举止亲昵,拥抱以后亲吻在一起。小海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只是一个画面在脑中闪过,这个男人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这么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一个记忆画面在脑中如惊雷在脑中惊现,这不就是刚刚在楼下电梯里遇见的男人吗?他跟阿慧是什么关系,小海的心里有些失落,醋意顿生,原来阿慧是有老公的,小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些嫉妒外国男子,本来跟阿慧就是萍水相逢,单纯教她钢琴,不应该暗生情愫,自己有时也觉得有些自作多情。小海起身想要走,刚好碰倒了旁边的水杯,发出响声,阿慧此时虽然在睡觉,却睡的不实,轻微的想动吵醒了阿慧,阿慧张着惺忪的睡眼:“怎么了,钢琴课上完了?”小海的眼神有些躲闪跟游离,小海起身告辞,眼神时不时地飘在阿慧跟外籍男子的照片上,阿慧的神志已经开始有些清醒,小海的眼神让阿慧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想法还挺多,照片里的人是Jams,我的法语老师,我的男闺蜜。”小海听的一头雾水,并没有过多做解释,也没有犹豫跟纠结:“今天到这里吧,这是今天的额外学费,阿慧不愿跟这个小屁孩做过多纠缠,以后没堂课以外给你五百块做学费,每周六过来给我上钢琴,我有两点要求,第一以后该弹琴弹琴,该上课上课不允许提其他问题。第二不允许干涉我的工作跟生活,听见了吗?小屁孩。”阿慧此时有些强势,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能跟这孩子做过多纠缠,应该跟他划清界限,否则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麻烦。小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海也觉得自己思想有点越界,小海收了该收的学费,没有要小费,飞也似的逃出了阿慧的公寓。
小海在周末给阿慧上钢琴课的同时,有意无意地出没在阿慧常去的酒吧街那家特定的酒吧,等着跟阿慧邂逅,阿慧最近工作很忙,不大有时间去酒吧买醉,阿慧拿到了大老板的case,进度比想象要难,财务部迟迟不给拨款,同事中等着看笑话的人也不在少数,此时的阿慧有点孤盏难明,手下的羽翼还未丰满,难堪大用,自己有些分身乏术,双拳难敌四手,对于这么大的项目,公司老人虽有经验有些怯战,新人跃跃欲试却又没人能胜任。人事问题搞得阿慧头疼欲裂,几近崩溃,又到了午夜,阿慧写策划书已经到了有些恶心的地步,需要出去喝一杯换换脑。阿慧再一次来到了那家酒吧,点了一整瓶马提尼,这是一种极端整合自己的办法,今天要不把自己喝死,要不明早起来接着想人事任命跟写企划书,不单是公司内部风声鹤唳,外部其他公司的竞争与围剿也比想象惨烈,只是阿慧这种人喜欢把事情一个人扛。酒保拿来整瓶酒,两个空杯子,加了冰块的红酒,沁人心脾,一团乱麻的头脑突然清醒许多,有的时候,不论用什么方式,人需要一个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式,微醺,小酌跟酗酒只是尺度与量的关系,当你真正喝的忘情,一人独醉又能怎样?时间在喝醉人的意识里是停滞的,拖着沉重的身躯,阿慧艰难的从座位起来,走到门口,两个流氓已经不怀好意地跟上阿慧准备“捡尸”,其实完全不必担心,记着阿慧对小海说:“提我的名字,这条街没有人不认识我”并不是吹牛,包括酒保,保安,保镖,大堂经理没有人不认识她,不出意外两个流氓只是换来一顿胖揍,刚到外面一阵风吹过,阿慧晃了几晃,踉踉跄跄走到车前,两个男人上来搭讪,不怀好意,图谋不轨,小海从旁边小道窜出,也不是很有底气地喊了一句:“你们要干什么?”流氓笑到:“我们要干什么,你想英雄救美怎么着?”一边嬉笑一边搂着阿慧的脖子,阿慧没有挣脱,还很清醒,抱着看戏的态度看看这小屁孩几斤几两,只见小海的拳头落在那人脸上好像棉花一样落到流氓脸上,两人对着小海就是一顿输出,百无一用是书生,剩下九十九用不是在吹牛就是在给人上课,最后一用称了一回英雄还被揍得鼻青脸肿。阿慧看不下去了,一套干净利落的擒拿动作,高跟鞋踢在两人命根处,鸡飞蛋打,最可气的是喝醉的阿慧还自言自语:“最近治安有点不好,流氓混混滚远点。”旁边一个喝多的公子哥,拍手叫好,走路没看道撞电线杆上了。小海抹抹醉角的血,有点为自己的不自量力后悔。阿慧依然醉醺醺:“钢琴男孩,想英雄救美要量力而行,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西巴,头疼。冰块敷一下,早点睡,啥事都让姐替你操心。”阿慧上车,开着蓝牙跟免提,一脚油门又呼啸而去,电话里跟闺蜜控诉着这一天得遭遇,姐妹两相互吐吐苦水,从时断时续的应答声,阿慧推测:“闺蜜快睡着了。”阿慧心想:“我认识都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