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御书房。
“陛下,儋州传来消息,范大公子将言冰云暴揍一顿,还敲诈了代理州牧一职的田大人一百万两。”
侯公公简单禀报,并递上密信。
软榻上,一脸威严的九五至尊,正在批阅奏折,却也将其放下,率先看起密信。
信中,事情经过,全都清清楚楚,毫无遗漏。
“好手段,够霸道!”庆帝赞道。
老太监躬身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看完后,密信被放入火盆之中,燃起火焰,焚烧殆尽。
“对了,下次记得问问,他近日可有再去青楼之地。”
庆帝这话,让侯公公愣了好半晌,才急忙领命。
鉴查院。
陈萍萍手中,也拿着同样内容的密信。
这位天下皆知的冷血黑暗之王,此刻嘴角,微微挂起意思笑容。
“有理有据,进退有度,不失狠辣,不错!”
对这个除了小时候见过一次后,再也没见过面的“子侄”,陈萍萍愈发满意。
这位老人最近心情不错,因为,院子里的花,经过他的认真浇水,比起前几日,明显精神了许多。
言若海房间。
这位四处主办,站在窗边,看向屋外景色,心绪却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其实这次,作为四处主办的言若海,也怒了。
一个私生子,居然敢将自己儿子打得半身不遂,卧床半月。
即便是费介徒弟,也不能如此霸道吧?
而且,鉴查院的提司一职,确实早有规矩,能者居之。
早些年,言若海便尝试,让自己儿子拿下这个职位。
可是,却被陈萍萍拒绝了。
不曾想,如今这一令牌,却落入范?手中。
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范?,也是未来鉴查院的院长有力竞争者之一。
所以,言冰云与之相争,只要不伤及性命,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是有一点,言若海有些好奇,费介是以何种理由,竟能说服陈萍萍,为自己入地争取到了鉴查院的提司腰牌。
为此,言若海探过陈萍萍口风。
可是,只得到一句话:“这孩子不错,儋州几个案子,也处理得不错。”
这也是为何,言若海决定,派自己儿子前往的原因。
言冰云若能将儋州之案彻底了解,就可以获得很大的人气,得到鉴查院内更多的人支持。
可是,最近几日,他留意到,儋州与京都,密信来往十分频繁。
更重要的是,这些密信,都是直接交给院长,而不经过他的手。
作为老狐狸,他隐约间,似乎猜到了什么。
所以,他给儋州回了信。
对自己儿子,他自然了解,历来孤傲,如今吃了大亏,肯定心里不痛快。
可是,这时候,这最好的选择,放弃儋州之案,押解齐河回京,如此足矣。
因此,在信中,他严厉要求言冰云,必须听令行事,尽快回京!
不得耽搁。
虽然,这对言冰云来说,有些残忍,有些不公平。
但是,也只能如此了。
他能想到,当言冰云看到信的那一刻,大概会失望。
可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陈萍萍的手段,他最明白过来其中的恐怖。
“希望你看到信,能即刻启程回京,莫要招惹范?……”
窗边,言若海微微叹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