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打马出了村子,走出村外,渐渐的刘道长放慢马的速度,涨红的脸也恢复常态,一直跟在后面的洪七,看见刘道长今天的失态,心中总有疑惑,这刘道长和这妇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就这样怕她呢?而且这女人看着总有点轻浮的感觉,但又不好问,想了半天才张口问:“师父,村长夫人是怎么嫁到村长家的。”刘道长警觉的问:“你打听这些干什么?”洪七说:“后天我就要在刘家庄成亲了,以后也难免会和村长一家接触,知道一些他们的事,也免得以后会犯忌讳。”刘道长一听也是,就说:“你是不是看出这女人不像正经人家的女人?”洪七不知该怎么回答,就默默的看着刘道长,刘道长明白洪七是看出了问题,实在憋不住才问的他,于是像是对洪七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二十年前,我和村长,噢,那时候是他父亲是村长,我们奉老村长的命令去县城采买药品,后来才知道老村长救了一个受伤的军人,来到县城,正赶上一队军阀杀进城中,烧杀抢劫,无所不为,我们躲了起来,等他们走后,我们在出城的路上听到旁边倒塌的建筑内有呻吟声,就扒开瓦砾,救出一个女子,可是她说自己叫阿春,家人都死了,自己无家可归,要我们把她带走,于是我和刘春,哦就是村长,把她带回村子调养。没过几天,村子来了一队军人,把老村长救下的那个军人搜了出来,并把老村长打成重伤,老村长躺在床上,认为除了我和刘春救下的阿春,村子里不会有人告密,就下令把阿春绑到祠堂拷问,我和刘春知道不会是阿春的,因为阿春根本就起不了床,如果绑到祠堂,免不了拷打,受伤未愈的阿春根本就受不了。刘春给我使了一个眼色,他有意的拖延村长派来帮阿春的人,我飞快的来到安置阿春的村头的房舍,背起她躲进了村后的山洞里。他们没有找到阿春,就回去向老村长禀报,老村长看着站在边上的刘春,心理猜出了几分,他指着刘春,可是却没说出话,气的一口鲜血吐在了刘春身上,就这样老村长死了,给村长办完后事,刘春做了村长,不久,阿春的伤也好了,已做了村长的刘春不顾族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把阿春取回了家,后来村里人传开了,这阿春原来就是县城里满园春色妓院的春夏秋冬中的头牌阿春。后来我就出了家。”刘道长一口气叙述完,像是解脱般的吐了一口气,洪七听完说:“哦,我说看着她怎么就和一般人家的女人不一样呢?”刘道长对洪七说:“不要在想其他的事了,想想你的后来还需要什么?”洪七噢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俩人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
可是刘道长的心理这一时却平静不下来,想当初,要不是为了这个女人,他也不会上峨眉山的。二十多年前的事,这一刻在他眼前重新展现了一遍。
那一天,刘春给她使了一个眼色,他赶紧退出屋,一路小跑来到村口阿春躺着的小屋,掀开被子,阿春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他顾不了许多,拿起阿春的衣服给她披上,背起她就跑,女人柔软的身体,让他浮想联翩,他为此而羞耻,一直跑到村后的山洞里,放下阿春,背过脸,对阿春说:“你穿好衣服,我回去给你拿被褥。”
他回到了村子,收拾好被褥和食物,又来到山洞,看到阿春已经穿好衣服,无力的斜靠在山洞壁上,也不顾山洞是否寒冷,他赶紧把被褥铺好,扶着阿春躺下,又捡来树枝点燃,瓦罐里的粥加热后,又扶起阿春吃了点粥,不知为什么,他既害羞想躲开,又想照顾她,仿佛有一种责任。就这样过了几天,刘春安排好了老村长的后事,就过来把阿春接回了村子,视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只能在后面看着刘春照顾阿春,仿佛阿春就是刘春的家人。他内心此刻产生莫名的嫉妒,但又要极力的掩饰着,他不能看阿春的眼睛,似乎阿春能从他的眼里洞悉一切,他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对于他来说时间艰难的熬过,可是刘春还总是叫上他,他既想躲避,又想见到阿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春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一天,刘春郑重的向阿春求婚,一脸笑容的阿春脸上的笑纹消失了,一时慌了,紧张的说:“就算我什么都没说。”阿春看着他说:“你真的要娶我吗?”刘春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不管我是什么人?”刘春更加坚定的恩了一声。他和阿春相处的日子,已经让他离不开这个活泼又泼辣的女人,即使她嫁过人,他也不在乎。尽管阿春有时疯起来没有一般女孩家的矜持,可是正式这点,更让他着迷。就听阿春说:“如果我不是正经人家的女人,你还要娶我吗?”刘春楞了一下,阿春大笑起来,之后说:“我是满园春色妓院的春夏秋冬中的头牌阿春,不是你应该娶的人。”刘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正楞在那里,就听阿春说:“你走吧,今天就当你什么都没说,我也没有听到。我的上也好利落了,是时间离开了。”刘春一听她要走,一种依恋的情感涌上心头,他上前抱者阿春说:“不管你是谁,我娶定你了。”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被阿春捕获了,再也舍不得阿春离开他。
当刘春把他要娶阿春的事告诉他时,他木讷的啊了一声,心中的拳头却挥舞起来,是打自己还是打别人他不知道…。这以后,让他更痛苦,他痛苦的是自己还要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族人反对,他却站在刘春一边,说阿春是个好女人,是老村长误解了她。最终族人说服不了刘春,母亲又宠着他,终于刘春把阿春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