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鸣克头昏脑胀,戎狄如今可是内忧外患。
“冷亦不除,即使大汗继位,也难以把持朝政。”金尔凤为鸣克揉着太阳穴,“此次他带兵离开军营去寻找御月,岂不是一个让他有去无回的好机会。”
“若没了他,那大祭司之位?”
“大祭司之位速来是为了安抚民心所致,如今圣女降临民心已安,何须再有大祭司告慰天神。”
“可追随冷亦的人?”
“大汗,这些人追随的不是冷亦,而是权臣,是利益。没了冷亦,他们便是一盘散沙,不敢做乱。”金尔凤分析道,“大汗,这是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若是错失,我怕大汗会懊悔终生。此次继位大典,你的其他兄弟也会到场瞻仰,他们被先大汗放逐到戎狄各地,甚至有些为质子身处其他部落,如今能够回来,若是有人与冷亦勾结,欲要取而代之,那便来不及了。”
“特别是段白。”
金尔凤说得头头是道,倒让鸣克刮目相看。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就按你的意思办。”鸣克笑着将金尔凤搂入怀中。
金尔凤的侍女将此消息传到梨初这边时,梨初还在靳无妄怀中。
“你是怎么说服金尔凤为你办事的?”
梨初勾住靳无妄的脖子,压低了声音,“她腹中有了戎狄王的骨肉。”
“若是我将此事告诉鸣克,她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靳无妄低头堵上梨初的唇,一番舔舐之后,抬眸看着梨初越发明艳的小脸,不知不觉间这个丫头竟长成了一个冷酷无情、手段狠辣之人,不知该喜还是忧。
若有一日,她用尽手段对付的人是他……
梨初眨着大眼,见靳无妄盘在她身上不知在想什么,伸手轻勾着他发红的耳垂,娇媚一笑,“爷,莫不是觉得妻心狠手辣?”
靳无妄闻言一怔,她已有多少日子不曾自称为妻了。
他眼眶发热,攥着她的下颌,便覆上去。
“唔……”
梨初忍不住轻颤出声……
寝帐之内一片暧昧涟漪,而在寝帐之外一角,其他部落的人已埋伏已久,就等着两人渐入佳境没了防范之心。
两人耳鬓厮磨之际,黑影铺天盖地而来,眼前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