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薛灿瑜梳洗打扮完毕,她被带到薛府的正厅里,只见薛相和薛夫人正坐堂上,薛阮站在他们身侧。
薛阮饶是震惊于突如其来的薛变故,心里踱着,还没机会当面质问侍卫仇池。只见薛灿瑜跟着薛夫人的贴身侍女缓缓走近,肯定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里丫头,不足为惧。
薛灿瑜即使头上簪着普通的木簪,身着青蓝色云锦衫,更衬出她人的白净大方,娥儿眉眼,高挑的鼻梁,薄唇轻抿,几乎可以用出水芙蓉来形容了。
“孩儿见过父亲母亲。”薛夫人赶忙扶起薛灿瑜。薛夫人看着自己貌美的女儿,又想到她满背的伤,更是愧疚万分,两行清泪又落下了。“孩子,分别多年,有什么心愿尽管说,父亲母亲一定尽己所能帮你实现。”薛相慈爱地望着多年未见的女儿。
“父亲母亲,孩儿有两件事恳请父亲母亲做主。”薛灿瑜言罢,定定地看着母亲。“说吧。”薛相捋了捋他白须。“第一件事就是孩儿希望那个送来杭家信的小女孩可以做我的贴身婢女,要不是她,孩子的身份肯定是疑点重重,多亏了她,孩子想感谢她,她看起来很小,做我的贴身婢女我也可以照看一二。”薛相赞许地点了点头,“想的周到。”“第二件事就是孩子在乡下时便是叫做薛灿瑜,不知如今在薛府还能否任叫故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切全凭父亲母亲定夺。”“好好好,薛灿瑜到也是个好名字。”薛夫人满心满意都在薛灿瑜身上,在她眼里这个女儿挑不出一点错来。薛相也默默然点了点头,示意认可。
“灿瑜,我这就差人将那个小丫头送到你的闺房。”薛夫人欢欢喜喜地张罗起来了。“娘带你去哈。”早在王婆婆去接薛灿瑜回来之时,或者说在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乡里时,薛夫人就开始着手收拾女儿的闺房,每日都要添些东西,看到好玩的小物件也要增添,现在那个屋子里真是满满当当,薛夫人对此很有成就感。
“阿池,你不是说你亲自验气了吗,现在是怎么回事?”薛阮给薛相请安完回到房间,便开始质问仇池。“小姐,我确实验过她的气息,确实是死了,但是今天这位,跟死去的薛二丫确实是长得一模一样的。”薛阮明白现在就算怪罪仇池也改变不了薛灿瑜正大光明的进入薛府的事实,更何况她今天所见这个薛灿瑜并不像一个乡里人,她的言谈举止颇有疑点。仇池跪着不敢起来,心里已有盘算后,薛阮撇了他一眼。“阿池,罚你晚上不能上床服侍。”“是。”仇池耳垂泛红,白天他是小姐最忠心的侍卫,晚上他也是她的男宠,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