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哧”
一旁拴着的驴突然有了动静,缰绳绷紧,它似乎是想挣脱。
聂寒蝉睁眼,见此,觉得有些不妙。她兀地起身,弯腰捡起一根火把,另一只手举着剑。心下后悔,早知如此,说什么都得找户人家歇脚。
一旁的驴叫的越来越大声,奋力的挣脱着,聂寒蝉抬头望了眼月光,便将火把扔回了火堆,她正解开树桩上的绳子,却突觉身后一冷,只见火堆中火光一晃,便灭了,留下斑斑点点的火星子,她手下动作加快,解开绳子,牵快驴手中一紧,便被驴拉的一个踉跄。
这是一头惜命的驴,当然人也是惜命的人。聂寒蝉这样想着,便也跟上,只不过驴终究跑不过人。
但聂寒蝉还是没打算丢了驴,拉着驴跑,可谁知这驴不动了,倒弄得聂寒蝉手一松,那驴便叫唤着往左边跑了,聂寒蝉一回头,瞥见一个暗色影子,惊出一身冷汗。
竟是一只比老虎还大的赤色狐狸!
这时哪还管什么驴,聂寒蝉拔腿就跑,夺命狂奔。
身后穿来驴的尖叫,只见那赤狐一口便将驴给吞了。
赤狐甩了甩头,鼻子动了动。
一股驴味儿,臭死了。它突然在空气中嗅到香味儿,便追了过去。
好香,是气运的味道。一定要吃了她!
吃了身负气运的人,修行少走十年弯路。
聂寒蝉撒丫子狂奔,身后的狐妖紧追不舍,聂寒蝉觉得自己指定得交代在这。
她看见前方有个山洞,先甭管危不危险,进去了再说,结果刚进到山洞前,脚下生风,人便消失了。
那狐妖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不信邪地凑近,刨了刨土。
“可恶,这么走运。”
这应当是遗落下来的传送法阵,残缺得差点看不清,只能用一次。
但残缺的法阵在修士间是大忌,因为一旦使用,便会被随机传送到任何地点,任何,所以也不一定是走运。
——
“好香的血哇,呜呜,好喝。”
聂寒蝉意识恢复,紧皱眉头。是谁?她睁开双眼,是一片灰暗。
全身传来痛感。聂寒蝉用手一摸,后脑勺湿漉漉的,好像磕破脑袋了。肩上传来触感,她一摸,是光滑的鳞片……蛇?!
聂寒蝉揪住肩上的东西,手上却传来刺痛,一松手,便察觉到肩上的东西消失了。
让它溜了。
没有心思去管,聂寒蝉坐起,却发现自己一动,全身便剧烈疼痛。
这么倒霉的嘛。
聂寒蝉瘫在地上,只觉浑身冰凉,看着眼前黝黑的石穴,聂寒蝉不由得苦笑一声,看来是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有些想她母妃了。
耳边是水滴坠落的嘀嗒声,也不知道外边的天亮了没有。脑中思绪已经断开,聂寒蝉闭上眼已经什么也不愿想了,突然脸上一冰,紧接着又有什么东西被抵在她的唇上。但聂寒蝉已经睁不开眼了。
“喂,你快把这丹药吞了,不然你就死翘翘了。”
本着求生心态,聂寒蝉轻张开嘴,却不察接连几颗丹药被送了进来,只见一条黑蛇咬着小药瓶将瓶口对着聂寒蝉的嘴使劲倒,最后还抖了抖。它将药瓶吐在一边,尾巴又卷来一个小药瓶。
“手呢,总能动吧,赶紧拧开喝了,没被噎死也要补多了爆体而亡。”它用尾巴将药品放在聂寒蝉手上,聂寒蝉听话地拧开,送到嘴边,顺着丹药都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