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说梦(1 / 2)魇奴首页

草草逛了一圈,老道将梁析岸带入一间静室,拿出两个蒲团,引梁析岸在他对面盘腿坐下。

“梁小子,你到底碰到什么了,现在跟我讲一讲,看看怎么帮你。”

梁析岸整理一下思绪,娓娓道来——

“事情要从三天前开始说起,准确地说,是10月22日凌晨两点左右,我晚上起床上了个厕所,回到床上后我的意识开始慢慢堕入一片黑暗中,像是有一股很大的力气,把我往深渊拽。然后,我记不起后边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再之后,陷入了梦中。

当我再次有记忆的时候,我发现我被绑了一只脚倒吊在一棵数上,那个时候有月光,我能看见树上吊了很多人,他们穿的衣服和我一样,我判断他们应该是我的同伴,然后我把他们叫醒了。

其中一个人很厉害,我看见他从小腿位置,或许应该是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刀,然后引身向上一个鲤鱼打挺,手一挥割断了绑脚的藤蔓,然后空中转了个身,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他落地之后,将手里的短刀一甩,那短刀就像螺旋桨一样飞了出去,就这样唰唰唰转了一圈,就把我们脚上的绳子割断了,然后刀还能飞回他手上。当然,我是被摔下来的,我能感受到从高处摔下来的疼痛。

他们都叫他顾镖头,但是,我对这个顾镖头没有印象。我应该是这个顾镖头下面干活的,他们都认识我,叫我,叫我什么来着——崇安,对,梦里我叫梁崇安。

再后来,顾镖头带着我们一群人去找出路,大森林里,那月光惨白惨白的,但多洒在树冠上,落在地面能照见路面的光很少。这一路上出现了很多诡异的事情。我们走的那条路上,人走着走着就走丢了,我也是那个走丢的人,我当时,明明看见大伙就在前面不到一丈的地方,当我跨步迈出去的时候,环境就变了,就剩我一个人,路还是原来的路,景还是原来的景,人只有我一个人……

再后来,我又被一些可以活动的藤子缠住了,这次,我没被倒吊,是正着吊的,手不能动,胳膊上肘关节上下区域都被捆得死死的。定睛一看,我又被吊在了之前的那棵树上。

当时树上还有人,比我先失踪的人,大家叫叫嚷嚷,试图挣扎脱困,但无济于事。后来陆陆续续的又有人出现,就是那种嗖得一下,人就被吊在那里,还晃荡晃荡地那种……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大家讨论怎么脱困的时候,我们看见顾镖头带着几个人又回来了,他看见我们的时候也是愣住了,显然,我们陷入了鬼打墙一样的迷境中,根本就没有走出去。

后来,顾镖头把我们放下来,我们就又开始寻找出路,我们试图通过改变方向,或者放慢或者加快速度来尝试,结果都失败了。

一晚上的时间,我们都在奔走,一直找路,一直被抓,一直循环……

这就是第一天的梦。22日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异常疲惫,但我对梦的内容异常清晰,那种感觉好像是真实经历的一样。

我当时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没怎么在意,该上班还上班,这样过了一个白天。

然后,晚上我又做梦了。

10月23日,大概还是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我又陷入了梦境中。

话说前一天晚上的梦中,我们一直在找路,然后一直回到原点。23日的梦中,一开始我们还是在找,试图通过各种有用的方法打破这个迷境。

当再一次回到树跟前的时候,顾镖头发疯了,他换了长刀朝着大树一通乱砍,我看得出他是在发泄,但是树很大,他的这番动作对树造不成伤害,只在树干上破皮的地方慢慢渗出些树脂来,很快又凝固住了。

由于多次探寻的起点都是这棵树,所有,大家猜测,砍掉这可树可能有用?

然后,我们所有人都拿着刀啊剑啊这些工具去砍,但力量太有限,累了个半死树还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我对他们说,要不用火烧吧,这么多树脂渗出来,肯定一点就着。他们采用了我的建议,不知道谁带着火折子,真把树给点着了。”

“然后呢?你们脱困了?”老道士插嘴问。

“然后,然后树也发疯了……

大火沿着树干一下就窜上了枝头,火势很大,熊熊燃烧着,我们就看见这棵树活了,它使劲摇晃,然后用树枝抽它自己,之前那些个捆我们的藤状物也伸出来抽……不过没什么用。

我们以为大树会被烧死的时候,它的根从地下冒了出来,疯狂地扑向我们,把人也卷住往火上抽……到处是惨叫声和燃烧得霹雳吧啦的声响……顾镖头见形式不对,大喊一声“快跑!”,然后我们就开始逃命……

这次倒是跑了出来,只不过我们的人损失近一小半,好像还剩下二十来号。

我们找了个相对开阔的地方休息了一夜,想等到天明,可是很奇怪,当月亮落下去的时候,天变得漆黑,一直黑,我们没有等到天明,我们又等到了月亮升起来……那么久的时间,没吃没喝,又饿又渴,大家觉得不能这样等下去了,决定继续走。

在圆月高照的时候,我们一群人又出发了。这里要提一句,月亮还是圆的,而且每天晚上都是圆月,包括我后面第三天看见的月亮也是圆的,我感觉它就没有缺过,连一片云都没出现过。

月亮照得大地如同白昼,我们一路畅行无阻,后来到了一片沼泽区,那里的一块大石头上写着“黑水泽”三个大字。我们互相瞧了瞧,显然,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地方。

看见沼泽里有水,两个同伴忍不住爬到水边去喝,我没来得及阻止,结果不出意外,他们折了。那水里有虫子,不下两刻钟,虫子就把他们吸成了人皮,然后虫子又流回水里,看着他们痛苦却没人敢上前,那种感觉很是无力。

我们商量了一阵,决定把人分成两队,来的方向肯定不能回了,大泽挡住了一个方向,剩下的两个方向正好每个小队选一个,我和其他十几个队友一起,领队的叫汪齐,他领着我们向南而行,顾镖头领着一对人朝北而去,我们在此分开了。

后来,我们小队又遭遇了一窝兔子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