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这是何意,贵妃娘娘可是大桓国的郡主,怎能放入天选之后的名单中?”有的大臣嘴快,当下就提出了意见。
“温大人方才问的问题也正是本官现在最想要知道的。陆大人不会是也收了某些人的好处,把本不应该出现在名单上的人写了上去吧?”又有一名大臣站了出来,对于钦天监使给出的这份名单也是相当的不满。
钦天监使偷偷瞄了眼“贿赂”他的那人,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他倒是想跟满朝的大臣们“坦白”,可他说出来后满殿的大臣估计谁都不会相信他的,说不定还要给他定上别的罪名呢。
“行贿”的某皇帝挑了挑眉尾,吓的钦天监使急忙低下了头,悄悄的咂了咂嘴,一脸的无可奈何。
这一动作,看在别的大臣眼中,还以为他是真的收受了贿赂害怕了。想到钦天监使提出的这份名单中含了水分,那些有自己小心思的大臣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两位大人慎言,下官的官职虽然不如两位大人高,可也不会任由一些乌七八糟的脏水随意溅到身上来。自接到圣上的命令后,下官丝毫不敢耽搁,每时每刻都在推演天象变化,就是为了能找出上天给燕琴国定下的天选之后。”钦天监使义正言辞的说到。
“下官推演天象的时候没有存半分的私心。”钦天监使停顿了一下,他自认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是没有一点儿私心,全都是圣上的私心,跟他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天象是怎么呈现的,下官就怎么说。”
“现在天象所指之人中有贵妃娘娘,下官不会因为她是大桓国的郡主而对圣上有任何的隐瞒,万一天上天给燕琴国定下的选之后正是贵妃娘娘,若是下官不说,那岂不是违背了上天的预示?给燕琴国造成了莫大的损失?”
“损失?我燕琴国的皇后岂会是他国的郡主?这不是霍乱我燕琴国皇室的血脉吗?陆大人不会是别国派来的细作,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趁机颠覆了我燕琴国的江山吧?”第一个提出相左意见的温大人已经认定了钦天监使身上有猫腻,看向他的目光中全都是怀疑。
“呸你个温老匹夫,你才是细作,你们全家都是细作。”钦天监使被气的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一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做事的钦天监使先是被圣上“威胁”不说,现在又被朝堂上的大臣质疑,他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要承受这些他本不应该承受的怀疑。
想到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钦天监使幽怨的看向龙傲天,得到的是对方满含歉意的一个笑容,不过这笑容也仅仅是在他脸上昙花一现,然后就恢复了往常的严肃。
“温卿慎言,说陆卿是细作,你可有确凿的证据?温卿也是熟读燕琴国律法的官员,随意的污蔑朝中大臣是个怎样的罪责,你应该清楚。”龙傲天冷了冷脸色,钦天监使是在给自己办事,要向着谁说话,他心里可是门儿清。
“哼。”见龙傲天向着自己,钦天监使心情好了不少。“谁说他国郡主就无法成为燕琴国的皇后的?高祖皇帝的皇后还是天君国的公主呢,照温大人的意思,明德皇、勤勉皇以及先皇跟圣上身上也有外族人的血脉,他们都是外族人,是不能坐上龙位的咯?”
温大人被堵的一愣,其余那些大臣也是一咽,当初先祖皇帝打下江山后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不少的暗伤,作为他长子的圣祖皇帝大小战役基本上都没有落下过,父子二人的身体都不是很好。
先祖皇帝做了五年的皇帝就驾崩归天了,而圣祖皇帝在位的年数能长一些,不过也只有十来年的光景就油尽灯枯了。
先祖皇帝在驾崩之前特意给高祖皇帝聘娶了当时与燕琴国相邻的天君国的公主为后,生下的第一位皇子,也是嫡长子,就是后来的德明皇帝。
德皇帝身体里确实流着天君国皇室的血脉,要是照朝堂上这些大臣的意思,他是不能继承皇位的,那也就没了后来的勤勉皇帝、先皇跟现在的圣上。
“哦?朕今天才知道,在各位爱卿的眼中朕的这个皇位是名不正言不顺啊。啧啧,看来朕得退位让贤了,就是不知道各位爱卿想要拥立谁来坐这把龙椅呢?”龙傲天没想到钦天监使的脑子转的这么快,看来往后他得好好的重用他了。
“臣等惶恐!”满朝的文武顶着一脑门的冷汗齐刷刷的跪了一地,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要是他们今天真敢说龙傲天坐这个皇位是不对的,早朝的大殿门恐怕都走不出去,直接就被侯在大殿外的御林军给一一绞杀了,而且罪名还是现成的,聚众造反。
“陆卿,你接着往下说,既然名单已经出来,什时候才能推演出到底谁才是燕琴国的天选之后呢?”龙傲天没有让下面跪着的大臣们起来,他现在心情不好,总得有人陪着他一起才是。
“回圣上的话,臣已经有些苗头了。”钦天监使眼角瞄到那些还跪在地上的大臣心情瞬间美丽了不少,好像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挺不错的,他在想,是不是暂时先把回乡种田务农的心思放一放,跟在龙傲天身后再威风几次呢?
“按照身份来说,贵妃娘娘是最适合的人选。贵妃娘娘虽说之前是大桓国的郡主,可现在已然嫁到了咱们燕琴国。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娘是咱们燕琴国的人,不应该再把她看做大桓国的人。”
“再有,臣之前合算过圣上跟娘娘的生辰八字,是臣这些年来合算过的最相符的最有夫妻缘的一对,即便是镇国公跟镇国公夫人都不能相比。”钦天监使抱歉的看了眼今天偶然上朝的濮阳泽,为了龙傲天的事儿,他可是全豁出去了。
濮阳泽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钦天监使没有说话,此事最终的源头还是在龙傲天的身上,他不会为难钦天监使,不过龙傲天吗,呵呵,等到了他大婚的时候再说,人家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