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秦阳挑眉，“哪个江家？”

老大夫推了推眼镜，面露惑色地回答：“下洼村就只有一户江家，就是江成旺的丈母娘那家。”

秦阳和孙朝阳闻言均是一愣。江成旺的丈母娘，也就是孙翠芬的母亲，那个秦阳仅在江璐的案发现场和会客室见过两次的苍白虚弱的老人家？

“是她？”秦阳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惊讶。

“怎么？你们认识她？”老大夫好奇地问。

孙朝阳迅速接过话茬：“听说过，前几天这里发生了一起女孩死亡案件，据说那女孩是她的外孙女。”

老大夫叹了口气，面露同情：“唉，这老太太确实命苦。以前村里就她和老伴相依为命，几年前，他们去水库深水区捕鱼，老伴不幸触电淹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在村里孤苦伶仃。这孩子们回来还没几年，外孙女又死在了同一个地方。真是不知道她家是不是犯什么说道……”

秦阳在听到老大夫的叙述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细节。他猛然抬头，恰好与侧目的孙朝阳目光相遇，两人心有灵犀地点了点头，同时抓住了一个问题点——那个老人家会水。

随后，两人在收集完所需材料后，便离开了诊所。

临走前，孙朝阳站在门口，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对老大夫说：“大夫，我们今天来的事情，您可不要和村里人随便乱说哦。否则，我可能要请您去市局喝杯茶了。”

感受到孙朝阳话中的玩笑式威胁，老大夫连忙点头答应。看到这一幕，孙朝阳才满意地钻进车内。

随着车子缓缓启动，秦阳通过后视镜看了孙朝阳一眼，不解地问：“你威胁这老大夫干嘛？”

孙朝阳望着窗外，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说：“我只是想看看，在江辰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的情况下，他会耍什么手段。”

……

秦阳与孙朝阳从下洼村出发，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小女孩位于郊区的老旧楼房前，楼房的外墙斑驳，显得年代久远。

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小手依旧紧攥着衣角，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不安。

孙朝阳好奇地环顾四周，眉头微挑，对这处颇具岁月感的住所颇感兴趣。秦阳则是微笑着蹲下身，轻声与她交流，试图缓解她的紧张：“小妹妹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出去了，没在家，请进吧！”

小女孩渐渐地放松下来，微微侧身让出位置，随后引领他们进入屋内，破旧的家具和略显昏暗的灯光映衬出这里的简朴。

三人围坐在一处书桌旁，这显然是女孩儿学习的地方。

秦阳的目光落在女孩儿写到一半的作业本上，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写作业了。”

女孩儿摇了摇头，她走到床边，弯下腰从床下的角落里拿出一个积满灰尘的鞋盒。女孩儿轻轻地拂去上面的灰尘，取出里面的鞋子，然后从鞋盒底部拿出了一个日记本，递给了秦阳和孙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