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朝阳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盯着监控内孙翠芬的脸，沉默不语。杨明也早已收起了之前的温柔，恢复了该有的冷静与锐利。

秦阳见杨明回来，半开玩笑地打趣道：“老杨，你这演技可以去拿小金人了。”

杨明苦笑了一下：“也不算是演，她确实是个可怜人。但你们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秦阳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孙朝阳，期待他的看法。

孙朝阳沉声说：“我觉得，她还是有所隐瞒。当我问她女孩儿的身世时，她迟疑了一下。虽然看似正常，但一般人遇到这种问题应该会显得愤怒或不理解，而她表现得过于稳定了。

而且，后续的问询中，她看似伤心过度，实则很可能在用这种方式干扰我们的问话，避开了一些关键的问题。”

杨明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而秦阳则是面露疑惑：“会不会是我们想得太多了？我怎么觉得她那是一个母亲该有的反应。”

孙朝阳微微一笑，对秦阳说：“你以后接触多了，就会明白了。”

杨明也感慨地说：“老秦，我们是警察，也是人。虽然我们同情死者家属，但任何疑点我们都不能放过，为了真相，我们只能如此。人性有时候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秦阳听着二人的话，陷入了沉思。他遇到过很多案件，见识过很多人性的丑恶，但面对一名母亲，他确实没有过多怀疑。

正当几人讨论着孙翠芬的视频时，邹源拿着一份报告走了进来。

“师傅，你们在这呢！”邹源说着，将报告放到几人面前，“女孩儿的出生证明找到了，医院记录显示女孩儿确实是江成旺的女儿。”

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杨明沉吟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些棘手了，看来我们还得从江成旺那里找突破口。”

这时，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王寰一脸严肃地进屋说道：“杨队，有线索了。市医院传来消息，一名伤者前些天被打到昏迷入院，今天醒来就要报警，说是被江成旺伤成这样。”

几人顿时一惊，没想到案件这么快就有了转机。杨明立刻起身：“走，去医院！”

秦阳跟在后面，面露疑色。前些天被打入院昏迷，难道……

……

江城市人民医院。

病房内，杨明几人正围在病床旁，对躺在床上、浑身缠绕绷带的男子进行着仔细的问话。秦阳则站在门口，与一位面露冷艳之色的女人一同审视着手中的病历。

没错，这个病人便是前些天李蕊与秦阳提及的那位。

而此刻，站立在秦阳身侧的，是一位面色冷艳、身材高挑修长，一头利落的马尾辫显得干练而利落。身着一袭洁白的大褂，更添几分清冷与惊艳。她正是秦阳的妻子，江城市人民医院心脏科主任，李婉！

秦阳透过门口的观察窗，目光落在那位只露出一只眼睛，却依旧手舞足蹈的男子身上，面露疑惑地问道：“老婆，前些天李蕊说夜里你来医院抢救的就是这个人吗？”

李婉轻轻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没错，他当时的情况非常危急，心肺功能几乎停滞。我和另一位医生整晚都在为他忙碌。”说着，她下意识地抬手，将额前散乱的发丝轻轻掠向脑后。

秦阳略微有些痴痴的望着这一幕，目光始终紧随着她的动作，多年的老夫老妻，显然没有磨灭秦阳心中的那片炙热。

“喂，你在工作呢！”李婉察觉到他的目光，轻声提醒道。

听到李婉的提醒，秦阳略微尴尬的轻咳一声，挠了挠头，连忙将目光投向手中的病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