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心总裁的妻子,却被他送入土匪窝。
只因他的白月光在婚礼那日自焚身亡。
我被凌辱,喂食大量有毒食物,
精神错乱,忘记对他的感情。
临死前,记者卧底问我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我笑道:
「那就把他的白月光,还给他。」
1
在土匪窝的第24天。
夜沉出现在弥漫着腥臭的地下室中,语调讥讽:
「都说祸害遗千年,温音,你果然还没死。」
他死死攥住我的下巴,眼里是蚀骨的仇恨。
感受到男人的触碰。
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又在我脑海里重现。
无数双粗糙的手,撕碎我的衣服。
我发狠地张腿踢他们,叫嚣着:
「我是夜沉的妻子,你们这样对我,会不得好死的!」
男人们讥笑着,把板砖重重拍上我的头颅。
一片血肉模糊。
「上边早就传过话了,头儿说随便折辱,死了就是你命贱。」
我的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夜沉皱眉,把我的脸捏得青紫:
「你有什么资格装可怜?」
「收拾一下,清瑶的葬礼,需要你当众向她赔罪。」
月光凄冷,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眼前是沈清瑶的黑白遗像。
照片上的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与我狼狈不堪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沈清瑶的葬礼办得很隆重。
更甚于夜沉曾经为我举办的婚礼。
来往的宾客很多。
有错综复杂的世家权贵。
有夜沉的手下。
也有见证了他们曾经美好恋情的朋友。
人们纷纷嘲笑我:
「不择手段嫁给夜沉又如何?」
「到头来还不是比不上一个死人。」
夜沉面色冰冷地盯着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磕头!」
「你疯了!我为什么要给这个贱人磕头!」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狠狠地按在地上。
「贱人?你说谁是贱人?」
夜沉怒不可遏,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将头埋在地上。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给我磕头!磕到她满意为止!」
我疼得眼泪直流,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夜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在我的背上。
「砰」的一声巨响,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磕!」夜沉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2
我咬着牙,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沈清瑶,夜沉的初恋,也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当年,他们二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可在夜沉破产落魄之时,沈清瑶毫不留情地离开,从此杳无音信。
而我,作为夜沉的联姻对象,被他娶进了门。
原本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真心,总有一天能够打动他的心。
曾经,面对回来求和的沈清瑶,夜沉不屑一顾,转身把我拥上床。
他的指尖轻抚过我的发梢,却在登顶之时,凑到我耳边轻喘。
情不自禁:「清瑶。」
事后,他温柔地吻着我解释。
「音音,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沈清瑶。」
然而,在他心里,我始终只是一个替代品。
他娶我,只是为了报复沈清瑶的离开。
洞房花烛夜。
我凤霞披冠,坐于喜床前,等着他把盖头揭开。
外面却蓦地燃起熊熊烈火。
夜沉的妹妹,夜婉儿闯入:
「哥哥,不好了!清瑶姐姐她……」
「清瑶她怎么了?」
夜沉焦急地询问。
他看我一眼,终究匆匆忙忙赶去找沈清瑶。
穿着繁重婚服的我却被留着孤身一人。
踉跄着倒在火海中。
3
事后。
夜沉只寻到一具焦尸。
还有沈清瑶决绝的遗书。
「既然阿夜已心仪他人,那清瑶正好退位让贤。」
沈清瑶彻底成了夜沉的白月光。
而我成了害死她的罪人。
「为什么火灾里死的人不是你呢?」
「磕!」夜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闭上眼睛,屈辱地低下头,一下一下地磕着。
每磕一下,都像是将我的心狠狠地撕裂开来。
夜沉站在我面前,眼神冷冽如冰,仿佛要将我生生冻结。
他蹲下身子,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与他对视。
「你以为这样就能抵消你对清瑶的伤害吗?」
他一字一句,声音低沉而冰冷。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的痛楚无法言喻。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沈清瑶,可夜沉却将所有的罪名都加诸于我。
就在此时,夜沉突然拽下我手腕间戴了十五年的红绳。
「你不是很喜欢这条红绳吗?那就让它下去陪清瑶吧!」
我的眼前浮现出我七岁那年的场景。
寺庙的桃花树下。
爸爸让我骑在他肩头。
妈妈笑着替我系上红绳。
「这条红绳,音音要好好收着它。」
「音音一定会嫁得良人,幸福地活着。」
我不知那根红绳因何而求来。
却知道它对于我很重要。
那是我还能留下的,极少数关于父母记忆的牵绊。
「还给我!」
我挣扎着想要夺回红绳,却被夜沉狠狠地推开。
红绳被点燃,在我眼前缓缓燃烧成灰烬。
「不!」
我绝望地呐喊,却无力阻止这一切。
红绳的灰烬在风中飘散,就像我那颗被撕碎的心。
「既然你这么在意它,那它也别想留下!」夜沉冷冷地说道。
我凝视着那缕青烟,心中只剩一片凄凉。
曾经的美好愿景,如今却成了最大的讽刺。
夜婉儿还在一旁添油加火:
「今晚的夜色真美,可惜清瑶姐姐再也欣赏不到了。」
「不像温音,再怎么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依然能以哥哥妻子的身份活得好好的。」
听到这句话,夜沉的眸色沉了沉。
他突然取出许多毒蘑菇,走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