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文王快过寿了,他遍邀朝中亲贵大臣,说去要他府上热闹热闹。
可一想到从琢州商铺进王府的那两名女子,甘通觉得这事,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天,梁梦急召甘通入安金殿议事。
“甘相有没有收到,地文王的邀请?”
一张八卦脸的郡主,甘通还是第一次见。
“臣已有所耳闻,但地文王并未邀请臣。郡主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邀请你就好,邀请了也别去。你忘了,那间绸缎庄的两个女子,万一她们是......”
梁梦想说的万一,必然跟甘通的顾虑是一样的。
还没弄清地文王府上,那两名女子的来历,又突然张罗着要过寿。
怎么看都不像是宴饮之乐。
“臣倒是觉得,即便他有此心,也不会公然冒险。一旦被查实,岂不是给郡主送了把柄?”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甘相,那不然他为何要大张旗鼓的办生日趴呢?”
“生日趴?”
“哦!孤是说生辰宴。”
“或许为了筛选可用之人,也说不定!”
地文王虽在宗亲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很多都是血亲之间的几分薄面,还成不了什么气候。
朝堂之上,大臣们也都知道他手中并无实权。
所以,对他多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
“广泛撒网,重点捕捞。那捞上来的,他会怎么办呢?胁迫?利诱?下蛊?”
梁梦不禁在心中感叹,地文王能想出借过寿的法子,发掘志同道合之人,这要搁在现代,应聘个猎头,说不定还能成为业绩之王了。
可这样一来,她就更担心了。
越传越凶的虺部蛊术一事,总让梁梦惴惴不安。
地文王既然早有篡位夺权之意,邀买人心的最快手段,就是用蛊术迷惑心神。
万一到时真被他觅得重臣,临时倒戈,搅的朝堂不得安宁,岂不成了大麻烦。
“不行!孤绝不能让朝臣们去参加他的寿宴。”
甘通见郡主一副神经兮兮但又意志坚定的样子,很是好奇她究竟想出了什么应对的办法。
“臣所想的,必然和郡主担心的一样。
可若朝臣们不去,驳了地文王的面子,又该如何是好呢?”
“如果是孤生病了呢?”
古今中外,装病的理由的确是首屈一指的。而梁梦的咳嗽,也比前两日更厉害了。
“孤近日深感疲乏无力,还时常咳嗽不止。
不如请白夫人进宫侍疾,甘相随同前往,可否?”
甘通笑了笑,又问:
“那其他人,郡主预备如何阻止?”
梁梦回宫之后,不过才上过几次朝而已。人都认不全,更别提如何为他们开脱了。
可眼下地文王的鸿门宴已然备下,若真有大臣受他蛊惑,再于朝堂之上口无遮拦,那金国可就真的快完蛋了。
梁梦突然转头看向甘通,
“甘相是不是已经想到法子了?不然怎会有心情在这考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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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再次上朝,梁梦依旧不太习惯。
平时开会她都是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如今居高临下,被满朝文武大臣齐刷刷的盯着,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神气。
今日,照例由各司主事启奏回禀要事,正说着话,却被一支突然射出的飞镖打断了。
“郡主小心!”
那飞镖嗖的一声从梁梦的耳边扫过,直接刺穿了她身后的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