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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古人有一字成师的说法,今日我幸得先生的指点,自是当的我师。”

“随你吧!”言缺我摆了摆手回到庙门口。突然,言缺发现众人看着自己,挠挠头,不明所以。

慕清涵心中不住泛起了波澜,想不到:“这天魔,还有如此见识,倒是令我大开眼界。”

李大牛低声酸道:“歪理!”

“言小友,所言极是,倒是贫僧浅薄了。”了慧走到言缺身边挨着他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师,有事吗?”

“言小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好啊,俺最喜欢听故事了。”言缺还未回答,一旁年轻行商连连点头。

“阿福住口,不要打扰大师。”行商头目赶忙上之制止。

“无妨,这位施主活泼好动,不是坏事。”了慧摆了摆手。

“大师请讲,言某洗耳恭听。”

了慧讲的故事大意是:

很多年以前,清水镇上有个泼皮无赖,时常欺压良善,城中百姓忍无可忍,纷纷请官差除害,然而泼皮家有薄产,打点师爷后,不仅没受惩处,反而成了县衙捕快。

泼皮更加变本加厉地欺压百姓,闹出了不少人命。也许是上天悲悯,朝廷派了个新县令,新县令年轻有为,手段了得。

整顿县衙时,发现师爷收贿账本,泼皮被当作了典型,下海捕文书捉拿。然而,泼皮头上有人,提前得知消息,受人点拨,换了身份,遁入空门。

而后,泼皮因资过人,被寺内看中,诚心礼佛,积德行善,成为一代高僧。

“老天真是不开眼了。”阿福捶胸顿足,愤慨道。

然而,每当午夜梦回,泼皮总是想起,那些无辜因自己而死的冤魂。愈发愧疚,执念成魔。

“言兄弟,你觉得,泼皮该死吗?”了慧面色悲苦,合十行礼问道。

“该死,但高僧不能死。”

“为何?”

“每个人都会犯错,泼皮所犯之事,让他死一百次,也不为过,然而,泼皮既然能够痛改前非,积德行善,渡世救人,便已是为民除害了,从他成为高僧那一刻起,泼皮就已经死了。”

“然而,泼皮虽死,但他造的孽仍在,高僧当然可以以死谢罪,但这,无法改变因泼皮而冤死之人的事实与现状,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已矣,高僧应当尽量弥补受伤害之人的家属,造福更多的人,为死者积德,而不是一死了之。”

“我们每个人所经历的事,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看似是在同具体事物,较量,但其实都是在同自己的内心较量。”

“须知,凡所有相,皆属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问问内心,你在应如何做?”

“大师,你着相了。”

“施主,大善,此番交流,令贫僧受益良多,贫僧身上并无贵重之物,师门传承不能外传,仅有一篇自创修行功法,还请收施主一定要收下。”

“哎,别……”

没等言缺说完,了慧右手已经并指点在言缺眉心。

言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了慧手指临身。

嗡——

霎时间,言缺感觉有股奇特的气顺着了慧的指尖流入言缺眉心,然后眉心一路向下流经膻中、气海、会阴、尾闾、甲脊、玉枕、百会最终回到眉心。

传功还未完,只见了慧左手掐诀,变化几个手势,指尖射出一道金光,瞬间没入言缺气海,刚才从眉心涌入的气像是受刺激一样,按照特定的路线,由任督二脉带动,十二正经运行,流转不息。

紧接着言缺陷入昏迷,倒在地上。

睡梦中,言缺意识飘飘忽忽,来到一方小天地,仅有一座石台,周围漆黑一片。

石台正中是言缺熟悉的八卦丹炉。不同的是,八只大鼎如今只余七只完好,正东方位的大鼎上正悬浮着一只虚幻的异兽,鼎身密布裂纹。

异兽其形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间黑云闪电缭绕,见言缺进来,朝言缺张开黑洞巨口,发出婴儿般穿透力极强的的吼声,言缺大骇,惊坐起来。

“呀!”慕清涵一声惊呼。

“你干什么?”言缺捂住衣服往后退。

“没,没干什么,就是帮你治伤,你受了内伤吗?。”

“是吗?”言缺一脸嫌弃加怀疑。

“我不干净了!”

“你!”慕清涵有些气恼。

“哪啥,了慧大师证般若了。”

“什么证般若?”言缺摸不着头脑,转身向了慧大师望去。

夕阳下,了慧手结涅槃印,已经化作一尊石雕,余晖打下上面,其上纹路纤毫毕现,言缺敲了敲,扭头望向慕清涵。

“大师这是,圆寂了吗!”

“哎!你这人这么这样,怎么说话的?”

“所以大师圆寂了,是吧!”

慕清涵:“……”

“大师正在破境入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