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房内又传出了熟悉的咳嗽声,一个小女娃正用力的咳嗽着,仿佛快把肺咳出来了,脸色却显得越发苍白,分外惹人可怜。旁边一个妇人一边焦急的拍着她的背,希望她好受一些,一边不时望向门口,“没事的啊然儿!你爹快带大夫来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开院门的声音,接着传来钟家老爹中气十足的声音,“春花,大夫来了!”
妇人魏春花一听急忙冲到门口,迎了大夫进来,“大夫,快给我女儿看看。”
大夫年过半百,在小女娃钟安然的床边坐下,细细搭脉。
魏春花看向自家男人钟德,钟德急忙道,“杨大夫是长兴县庆余堂的大夫,我今日去镇上庆余堂正好碰到杨大夫在坐馆,就请来了。”
魏春花一听,急忙点了点头,要说镇上医术最好的,那莫过于就是庆余堂了,更何况这杨大夫还是县里庆余堂过来的,医术应该更是高超。想着二人就不再说话,静静等着杨大夫把脉。
左手换了右手,杨大夫拧眉站了起来,被钟德请到了外间,魏春花给钟安然捏好被角,也急忙跟了出来,二人盯着杨大夫,“大夫,如何?”
“这娃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大伤?”杨大夫有些不明白的问。
“没有啊!”钟德二人就更不明白了,从小就当眼珠子般护着的,一天都没有离开过自己面前,小伤都少有,哪里会受什么大伤?
“那就奇怪了,看娃脉象,是失血过多身子长期失调的症状,可是我瞧身上又没有什么伤口,这失血过多是如何来的?”
魏春花此刻也是心急如焚,这杨大夫跟以前来的大夫说的都是一样的,于是急忙回话,“我儿自来身子还是不错的,可是从四岁的时候开始就莫名有咳血的症状,瞧了很多大夫都不见好。近来是越加严重了,求大夫开个方子救救我儿啊!”
杨大夫听到这里,也是无法,“这些年娃身子亏损的多了,年纪又只怕吃不吃药,已经无益了。”
“什么?”魏春花似是不相信,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杨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不顾钟德的劝说,拿了药箱就走。
在乡间有一个不成文的惯例,如果患者病入膏肓不用再开药,大夫是不能要出诊的银子,直接走人的。
“德哥,现在可怎么办?”魏春花六神无主的拉着钟德的胳膊,钟德心中也有些慌,这些年他们家把全安镇周边有名气的大夫请了个遍,然儿的病就是不见好,如今长兴县里来的大夫都这样说,这可如何是好?
听着屋子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钟德拧眉望天,难道是天要亡钟家?
“不急,既然如今都这样了,不如我们直接上州里,再不行,就上锦州府!”钟德想了想下了决断,让魏春花去收拾东西,明天天亮就启程。
傍晚时分,二人没有什么胃口,可是魏春花还是煮了些,刚摆上桌,院外就传来敲门声,钟德打开院门,就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站在院门外,朝着钟德道,“阿弥陀佛,贫僧恰好路过此地,敢问可能让贫僧化顿斋饭?”
钟德原还没什么精神,待看清和尚眼目,惊得一愣,急忙低头把他请了进来,“大师请!”然后急急忙忙朝屋里喊,“孩她娘,快给大师弄些斋饭来!”
魏春花一听,这是来了个化缘的和尚,急忙出来一看也是一愣,余光看到钟德暗暗给她使眼色,急忙低头答应一声,往厨房跑去。
钟德把和尚安排在堂屋坐下,提着满是水的水壶往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