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渐暗。
村庄中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
二十多个人身穿布衣,腰间别着佩青铜剑,占据在了村庄中心。
村子里的原村民正齐齐跪倒在地上。
“大人!草民真没扯谎啊!这个小村子里的人都在这里了!还恳请大人饶过草民!”
先前和付莽商讨过造反大计的村长跪倒在泥土地面上。
向着唯一一个身着精致皮甲,站在人群最前方的头领磕着头。
面前的头领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戏谑的看着地上的村长。
突然间,一个门客从不远处的村长房屋兴冲冲的走出,拽着几个身高来不足一米,看起来不及幼学之年的孩童将其强行从房屋拖出。
“茹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这破屋子里竟然还真藏了人!”
“这些小儿竟然躲藏在木板下的地洞中,要不是我火眼金睛,恐怕还真将这几人给放掉了!”
门客拖拽着几个孩童将其带到了茹亭长身边。
“干的好,回去分你赏钱。”
茹亭长随手拉过一个孩童,正是村长的孙子。
伸出右脚一脚将其踹倒在地,踩在身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村长说道:
“不是说村子里没人了吗?那么这几个小儿难不成是贼?可需要余亲自出手帮村长解决匪患?”
茹亭长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在了腰间的佩剑上,其神色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盯着自己孙子被踩到对方脚下,村长反而是松了口气。
之前付莽造出的尸体被村民处理拖进了房屋内,一个隐秘的坑洞中。
若是里面藏匿着的尸体被眼前之人发现了,那才是真的难逃一死,还有可能会牵连全族。
茹亭长眼见村长突然间没了动作,仿佛一具尸体般停留在原地没有动弹,顿时也没了兴致。
抬起了右脚,一脚将孩童踢向前方的人群中,随后高声问道:
“前一个时辰,贾亭长带走的劳役里有人跑走了,现在站出来还能饶你一条狗命,不然等会要是被我逮着了,可不会让你好受啊。”
眼见没有人回应,茹亭长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很好!”
茹亭长气愤的留下一句话,随后转过身子向后方走去。
只见队伍后方用马匹拉着的辎重上,一个血红的人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摊在辎重的木板上。
其面色红肿,衣着破烂已然无法蔽体,呼吸缓慢,出气多进气少,眼瞅着已经是离死不远了。
茹亭长粗暴的将其从辎重上拽了下来,强行令其看向前方,抓着这人的头皮扫视着面前的每一个人。
“这里面可有带着你从钵池山上上逃走的人,或是跟你一块逃走的同伙?”
“没,没有,那人很高,特别高!这里面没有!”
“废物!”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茹亭长按着对方的头皮砸进了土地,随后拍了拍手站起了身转身走去。
“大人!你看俺们这些草民也没犯事,还恳请大人宽恕!”
听到这句话,茹亭长突然停下了脚步。
“差点忘了。”
随即扭头看向身后的门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