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36年深秋,红军为执行《平大古凉战役计划》,派遣西路军踏上了西进的征途。
西路军于11月9日按照预定计划集结完毕,向西方的天际线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在空旷的西北原野中,西路军急行军,沙尘扑面,寒气逼人,衣不暖身,沿途不时与马家军发生激战,双方都付出了伤亡的代价。
西路军的右翼部队是红30军,于11日进至大靖附近。
面对坚守不出的守敌骑五师祁明山旅,红88师绕道西进,包围了土门,迫使守敌缴械投降,这一胜利为整个西路军的推进创造了有利条件。
与此同时,西路军的左翼红9军,也进至干柴洼地区。
11日清晨,马家军的两个旅和国军100师的一个旅,在反动民团的配合下,从东、西、南三面向干柴洼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经过一整天的激战,红9军凭借坚韧不拔的斗志,成功击溃了敌人,主力进至横梁山地区,继续打击前来追堵的敌人。
在大靖附近,西路军收到了红军总部的来电,由于河东的战斗仍未取得决定性胜利,红军总部正在考虑新的计划。
总部询问西路军对于单独西进接通新疆是否有把握,以及返回河东会遇到哪些困难。
西路军经过军政委员会的讨论,大家一致认为,黄河东岸已被敌人封锁,东返困难重重。
于是决心西进,计划首先进占凉州、永昌,然后进行休整补充;接着再进占甘州、肃州,争取在年前接通新疆。
红军总部对西路军的决定表示了支持,并复电同意他们向凉州前进,同时表示新疆方面的接济也在准备中。
在明确了主要任务是打通新疆后,西路军及时调整了部署,命令部队迅速西插。
13日,红9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古浪,成功吸引了马家军向古浪地区集中。
红30军则趁虚而入,迅速包围了凉州,并占领了城西的四十里铺。
他们致书被困在凉州的敌人,告知红军只是路过此地,并无攻取凉州之意,敌人果然选择了观望的态度。
红30军继续向西推进,于18日攻占永昌,21日又攻占了山丹。
随后,西路军命令红5军跟进,前往山丹接替红30军的防务。
红30军则集中在永昌至凉州西北的四十里铺一线,进行休整待命。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红9军在古浪遭遇了敌军的包围。
由于指挥失误和麻痹轻敌,红9军在战斗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一仗下来,兵力损失达到了三分之一。
古浪地势险要,是河西走廊的要冲,南北两面临山,只有一条狭路可以通行。
红9军在进驻古浪后,虽然进行了严密的布防,但在敌人的猛攻下,还是失去了城外的制高点,被迫在城内进行防守。
17日,敌人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城战,一度从东西两面突入城内。
红9军与敌人在巷战中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虽然成功将敌人击退并乘胜出击,但在野外遭遇了敌军的逆袭,再次遭受了重大损失。
18日,敌人倾尽全力攻城,红9军在苦战至夜晚后,终于难以支撑,被迫撤出战斗,在西路军总部援兵的接应下,退至四十里铺。
古浪战斗结束后,红9军的损失惨重,元气大伤。这场战斗共毙伤敌军2000余人,但红9军自己也损失了2000人,其中排以上干部伤亡尤为严重。
红军军长负伤,参谋长及25师师长、27师政治委员等许多干部壮烈牺牲。
这场战斗让西路军的主力部队红9军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再也未能恢复元气。
此后,西路军的作战主要依靠红30军和红5军。
红5军虽然名义上是个军,但实际上兵力不足一个师。
剩下的部队主要是机关人员、医护人员和妇女独立团等,战斗力有限。
西路军总指挥部驻扎在凉州城南的一个寨子里,下令红30军阻击东来之敌,红9军则进行休整补充,总结失利的经验教训。
古浪战斗的失利主要是由于指挥失误和麻痹轻敌所致。
同时,当地没有党的工作基础,居民回汉杂处,对红军的主张多不了解。
加上马家军和民团多系本乡本土的人员组成,红军在短时间内很难打破民族隔阂与宗教观念,同当地群众融成一片。
这一带又是马家军的中心地盘,临近西宁,是马家军必然拼死争夺的战略要地,因此,西路军在此地持久立足非常困难。
随着马家军集中兵力向永凉地区进击,国军第1军的补充旅也向凉州地区开进,予以支援。
从11月22日起,敌人不断向西路军发起大规模的进攻,面对严峻的形势,西路军必须迅速作出调整,以适应新的战斗环境。
西路军在广袤的战场上,从凉州四十里铺向东延伸至山丹约三百余里,历经艰苦卓绝的战斗。
12月12日,西安事变爆发,整个国家局势瞬间变得扑朔迷离,剧烈动荡。
西安事变的发生,不仅使国民党统治集团内部混乱不堪,同时也出乎红军的预料。
原本,红军与友军共同筹划的西北抗日局面,因为国民政府大力“剿共”,已经岌岌可危。
加上陕甘宁边区的数万红军,在敌人重兵封锁下,缺衣少食,面临难以过冬的困境,不得不准备进行新的战略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