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堂上堂下,气氛紧张得几乎让人窒息。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沉默,有人来到堂前,报告说马车和粮食已经全部追回,但另外几名贼人却已不知去向。
听到这个消息,英布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盗粮的计划终究是失败了,但至少邓宗他们没有被捕,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秦官开始审问,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为何来官府盗粮?”
被捕的一名少年怒声道:“我们的粮食都被你们秦人抢去,我们不来盗粮,难道要活活饿死吗?”
秦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喝道:“身为贼人,竟敢如此强词夺理,给我打!”
随着秦人老爷的一声令下,堂下的差役们立刻行动起来,一顿噼里啪啦的板刑随之而来。几名少年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泪横流。
秦人县官看着英布等人痛苦挣扎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问道:“跑掉的那人贼人,可是你们的同伙,只要帮我们抓到他们,我可以让你们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受刑的少年们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但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对于少年们的沉默,秦人老爷显然不快:“包庇罪犯,罪加一等,再给我打。”
有少年哭诉道:“你这狗官,我们全村人都快饿死了,就是被你们这些做官当兵的给抢了粮食,横竖都是死,你打死我们算了。”
秦人县官奸佞一笑:“视死如归,我偏不让你们如愿,来人,将这些贼人拖出去,处以黥刑!”
所谓黥刑,就是在脸上刻字,然后撒上碳灰,从此一生都无法消除脸上的字。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的刑罚,不仅是对身体的摧残,更是对精神的折磨。
随着秦人老爷的判罚,有官差将英布等人押到城外树林,那里正有一名刺绣之人在等待着他们。
秦兵长官冷冷地看着几名少年,说道:“敢到官府偷粮,尔等还真是贼胆包天!今天我就给尔等上黥刑,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尔等今日之所为!”
随着秦兵长官一声令下,刺绣之人开始在英布等人的脸上刺字。刻刀划过脸上皮肤的那一刻,英布几乎痛得无法呼吸。少年们的脸被鲜血铺满,已是看不清原先的模样。有同伴因熬不住痛疼当场晕厥过去。
英布咬紧牙关,一声未吭,硬撑着没有倒下。
行刑完毕后,秦兵收了刑具一走了之。英布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撕心裂肺的痛感让他几乎失去知觉。英布勉强起身走出几步,恍恍惚惚间看到一个灰袍少年出现在他的眼前,脚下一滑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