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瑟死了,死在了她沉迷小说的第十年。
好消息——她又活了。
坏消息——她穿书了。
熬夜看小说,不小心猝死,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穿书了,还是穿成书中那个没有多少笔墨自幼就嘎了的炮火——魏思年。
再一次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空气稀薄得连呼吸都格外困难,双脚一蹬,有点疼,悻悻的缩回来,似乎有个硬板板把她挡住了。
她什么也看不见,可谓是真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隐约间听得外头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好些人在哭。她侧着身子仔细的去听,听见一个格外温柔甜美的声音响起:“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将夭夭带去,也不能让她还如此小,便受了这般苦楚。”
接着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格外的低沉,像是要将整个人压下去一般,听不太真切,只隐约听见了两个字:“小乔。”
“嗯?!小乔!”
陈锦瑟在里面只听见了这两人的声音,接着就是锣鼓喧天,唢呐声响彻天际。
等等……
黑黢黢,硬板板!还有外头的锣鼓唢呐声,敢情这是棺材板呢!她嘎了?!
可是小乔,夭夭,又是谁?
“怪异,我不是叫陈锦瑟吗?这名字还是我爸给取的。可是夭夭又是谁?这棺材里面装的是我吧,不至于在喊别人,可我为什么叫夭夭?没道理啊。我爸要给我取小名也该叫我思思吧。”
关于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她爸前男友叫华年,但他不好意思取名思华年,于是取了个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便是如此。
“魏侯,节哀。”
接着又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些许稚嫩。
这灵堂上站着跪着的有好些人。一个面容姣好,白衣缟素,泪流满面的女子;一个一袭玄色衣衫,眉目低沉,面露冷色的魁梧男人;一个同样白衣缟素,浓眉轻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盒子的清俊少年。其余的便都是前来吊唁的宾客,还有府上的下人了。
纸钱在火中烧成灰烬,飞出去好远。
“节哀!what?!节你大爷的哀,这玩意是给我活埋了是吧!”听了这老半天陈锦瑟可算是明白了,而现在她的身份就是那个开篇就嘎的悲惨小炮灰——魏思年。
原书是《思华年》的后传,她还在感叹这小娃子可怜的时候,却不想自己就成了这个可怜的小娃子。
魏思年的父母就是武安侯魏昭和诰命夫人小乔,而方才那个说话的就是幼帝身边最得力的太监观棋。
此刻观棋便是来送诏书的。
魏思年死后,幼帝便亲自拟好了诏书让观棋送过来,要封魏思年为固安皇后,不管将来幼帝的后宫会有谁,都不可能会有人占了皇后的位置。
而幼帝也是真真切切的做到了,后位空缺,永不立后,魏思年自然就是唯一的皇后了。
“完球,开局就要嘎了,搞我呢!”她等忍不住吐槽。
魏思年只想说,谁想做回忆里的皇后啊!活着难道不好吗!她还没死呢!她使劲的用双脚猛踹棺材板,双手还不停的拍打着板子,指望着外面的人能听见。
“爹爹,娘亲,呜呜呜呜……我还没死呢!你们怎么把我关起来了?呜呜呜……爹爹,娘亲!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