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我王家?
王孝国一愣,立即哈哈大笑:“吓唬我?尽管来!”
龙椅之上,慕容恪一脸不悦,用手一挥,桌面之上的盘盘罐罐,摔在郎西和王孝国跟前。
冷笑一声,说道:“来!你们继续放狠话!我听!”
大殿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慕容恪接着说道:“王孝国,金銮殿是什么地方,目中无人了吧!”
王孝国不语,之前就不敢放肆,现在丢失了军队掌控权,更是不能放肆了,他是明白人。
慕容恪又看向郎西:“是不是功高盖主了?年轻人戾气别这么重,动不动灭人全家!”
郎西立即行礼:“小婿知错!”
慕容恪立即说道:“我讲完了,你们继续嘴炮!”
鸦雀无声!
“都不说了?”慕容恪眼光扫在郎西和王孝国身上。
“其他人呢?有什么要说的。”
周围人群立即议论起来,环顾四周,王孝忠开始冷静下来,沉思片刻,对着郎西继续问道:“今日入城,驸马爷大手笔,一下杀了御林军七名将领,这与天南兽潮无关了吧!”
“来!你行!再编一个理由!给我们听!”王孝忠冷笑,继续说道。
郎西说的到底是故事,还是事实,他心中比谁都清楚。
见刚才的话题难不住郎西,那就换换一个话题,王孝忠是个明白人。
直接杀了守卫皇城御林军的将领,是有点过份了,这支特殊的军队除了皇上授意,没人敢直接斩杀将领,除非对方犯了罪大恶极的罪状。
郎西一脸惊容,吃惊,这事好像刚知道的一样!
地说道:“七名?王将军是不是记错了,我只记得今日入城,有个小校尉污蔑我造反,我当场军法处置了。王老将军应该比我更熟悉军中律法,按军法,征战行军队伍,如有扰乱军心者,抗令不执者,将帅可当场问斩,我说得没错吧!”
王孝忠冷笑:“好!按你说的,你是将领,有生杀夺于之权,那其余御林军的六名将领呢?又作何解释?”郎西没有瞎说,军中确实有此法。
当一个人数罪并罚的时候,最好一条一条去掉,郎西嘴角微扬,想笑,但又立即换了一副凶脸,对着苏元大声怒吼:“这是怎么回事?”
太突然,声音很大,把慕容恪都吓了一跳,心里默念:卧槽!这小子,专业啊!
跪在地上的苏元,颤抖地说:“当日将军任命我为御林军统领,众将士共睹,但归来的队伍进入驻扎营地时,遇到小股士兵的反抗,说是没有命令,我拿出兵符,对方依旧兵戎相见,阻止我们进入营地。”
“没有谁的命令?说清楚!”郎西又是一声怒问。
苏元看了一眼王孝忠,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们说要王孝忠将军的口谕,否则不给进!”
“他们又是谁?说清楚!”郎西又是一声怒问。
苏元答:“驻地巡防营!”
郎西:“然后呢?”
苏元:“对方污蔑我造反,并煽动士兵与我对抗,发生了小规模打斗,有六人在不幸中死亡死于混乱之中,千余人人受伤!”
又是污蔑造反,这两人就没有其他新鲜的理由了?有一老者听到,忍不住笑了!
苏元:“在下治军不严,没有统率之能,望将军降罪!”
郎西:“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为什么不服从命令?”
苏元一脸无辜:“将军,我服从了啊,是巡防营他们不服从!”
“为什么不服从?”郎西怒道。
苏元无奈:“我不知道啊!”
郎西大怒:“我问你了吗?你回答那么快?”
欠打,回答那么快,打乱节奏了,狠揍了他一顿后,环视众人,目光停留在王孝忠身上,
如此挫劣的借口,在场的的官场老手,一看就是演戏,反驳,也仅是口舌之争而已。
但郎西说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兵符无法指挥皇城御林军,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王孝忠明白其中利害,这支军队早就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兵符早就失去意义,慕容恪和王孝忠都知道这件事,只是双方没有挑明而已。
反而是郎西这么一闹,把这事当着大殿百官的面,说了出来,那就确实不一样了!
君则诚,臣则忠,柱国府这么做,是有点不地道了啊!有点要架空皇权的味道了。
目光最后停留在王孝忠身上,那是质问他,为何军队不受兵符指挥,言下之意,是柱国府架空了皇上对军队的掌控,架空皇权,有要造反之意啊。
郎西没有直接开口问,但其余人脑中会折射许多类似于这样的问题!让他们自己想吧,说人家造反,没证没据,人家还会反咬你一口,告你诽谤!
王孝忠沉默许久,看着苏元,问道:“任命苏元为御林军统领,通报给兵部了吗?”
郎西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战时任命,不是来不及吗?我怕还没通报到兵部,军队早就乱了!各位前辈都是过来人,应该了解战争时的状态。”
大殿上安静了下来,郎西转移了矛盾的焦点,死人是大事,要问责的,任命不通报仅是过失,小罚即可,最终会有人认为,郎西也就就任命将领,没有及时通报而已,战时状态,忘记一两件事情,常有发生,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或许是当时情况复杂,就是现在通报,兵部就是不认同,驳回就是了。
“咳咳”慕容恪假装咳嗽,让大殿中议论的人们安静了下来。
突然看向慕容博,问道:“太子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慕容博笑道:“皇城巡防营终究是死了几名高级将领,这事还得有个说法。郎西虽然没有参与,但作为这次最高统帅,担主责!”
慕容恪点头,略作思考,转头向三皇子慕容新问道:“你呢?觉得如何处理合适?”
“郎西终究太年轻,该罚!此次天南城大功,人有点飘了,需给他一顿教训,希望他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用心改进,今后方能成为国栋之材啊!”慕容新严肃地回答。
一顿教训而已?
这个责罚是不是太轻了一点,谁都能听得出,慕容新这是给郎西减罪啊!
众人的目光,又汇集到龙椅上慕容恪身上,这里谁说的都不算,他说了才算。
大殿中,又安静了,都在等待着慕容恪发言。
久久之后,一声叹气,慕容恪说道:“天南城战斗结束已经近一个月收到你两份军报,唯独没见你提到苏元任命的事情!怎么回事!,收到”
郎西愧疚地说道:“我忘了此事!认罚!”
忘了?
认罚?
没有狡辩?
这年轻人真是实在啊!想想呢,也是情有可原,大战过后,肯定有太多善后的事情要处理!至少有人是这么认为的。
沉思片刻,慕容恪叹气:“哎!是我草率了,高估你了,你也算是将门之后,做事怎么这么随性,毫无纪律可言。念你天南护城有功,此就不追究了,至于奖赏,你也不用想了,全部用来弥补你巡防营的过失,如果还不够的话,镇南候府备好安家费吧!”
钱给扣了?不够还要倒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