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结束,胜负已分,过程实在太短了。
谁都没想到郎西隐藏竟然如此之深,天武四境啊,太可怕了!
郎西由一名军士搀扶,由一队金甲禁卫护送回出云宫,慕容秀担心郎西安危,提前离场,紧随其后,一同回宫。
至于后面册封的事,郎西是否参加已经不重要了。
擂台上的王世杰也被抬走,只留两摊鲜红的血迹,王孝忠神形失落,似乎都苍老许多。慕容恪当众册封郎西为骁勇将军,挂旗此次的平南先锋将。五十万御林军立即出发,全速行军,前往天南城,金甲禁卫军,整装候命,酉时出发。
宣布完圣旨之后,慕容恪也起驾回宫,但目标却是出云宫的方向,这个郎西,刚才释放出来的灵压,至少天武镜四品,和自己修为相差不多,太可怕了,这才十七岁的少年啊!必须要好好追查一番。
出云宫内,郎西一身血衣地坐在蒲垫上,上身赤裸,露出一身白净而健壮的身躯,太医在给他上创伤药和包扎伤口,一旁的慕容秀第一次见到心仪男人的躯体,脸颊微红。
处理完之后太医说无碍,驸马爷身体强壮,卧躺半个月就可康复,之后就离开了。
一个宫女端着一盆清水过来,慕容秀则用布巾沾着清水,给郎西清理身上的血迹,发现郎西身上竟然有纹身,而且是几条栩栩如生的青龙。两人挨得很近,有时候慕容秀低头时,乌黑的垂发都撩到郎西的身上,反正周围也没人,郎西也毫不吝啬自己的目光,盯着这个貌如天仙的老婆。
清洗完身子和手臂之后,慕容秀沿着手腕清洗时,郎西温柔地抓住一只小手,笑道:“让我自己来吧!”。
慕容秀摇头,头也不抬,继续帮郎西清洗血迹,许久,竟然无声,缓缓抬头,发现郎西一直就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自己,两目相视,脸颊发热,说不出的璇旎。
宫外传来一道声音“皇上驾到”,话音刚落下,慕容恪已经出现在厢房之内。
一个疾步,抓住郎西未受伤的左手,灵气注入,以半蹲之势,查看郎西的经脉和身体。沉思许久,起身之后,挥手示意,吩咐其他人避让,只留下郎西和慕容秀。
在郎西对面的座椅坐下之后,对着郎西说:“说吧,你到底是谁?”显然,他早已知道郎西的身份不是小侯爷。
郎西沉默不语,思索着如何应对,对方到底知道多少。
慕容恪继续说道:“郎青玉的儿子出生时,我知道,算起来,应该有二十岁了,而你的骨龄才十七岁,当初你第一次来皇城,我就怀疑过。如你不如实回答,我现在就杀了你。”
郎西看着对方,平静地说道:“名字就是郎西,镇南侯是我义父。”
义父?
慕容恪冷笑:“我耐心有限,我一个人留不下你,你确定我没摇人?”
郎西沉默,立即以神识感受周围气息,笑道:“还有三个天武境,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好吧,我投降!”
“我是龙楼龙首,新任的,龙首这个职位呢,算是未来接班人吧!”
“郎青玉是龙楼楼主?”
郎西摇头:“另有他人!”
“谁!”
“不能说!”
对方不一定会杀自己,但一旦闹僵,对四叔还是十分不利,身处兽潮之中,还不想单飞,偏要留下来守城。
新任龙首?杀手组织的接班人?难怪昨天那个人称郎西为少主,慕容秀的心如同波涛起伏。
后又想想,嫁鸡随鸡,不管郎西什么身份,都认了。
“郎青玉的身份!”慕容恪继续发问。
“长老!”
慕容恪看着郎西身上,果真纹了几条青龙,看来所说不假
思索片刻,慕容恪再次问道:“龙楼已经隐世二十余年,这次不惜暴露你实力,营救郎青玉,我是否可以这么理解,镇南侯府就是龙楼的外衣,天南城是龙楼的根基,天南城是龙楼的天南城,而不是慕容国的天南城,对吗?”
郎西则摇头说道:“言重了,义父确实是龙楼之人,镇南侯府也不是龙楼掩人耳目的手段,天南城与龙楼并无联系,若是义父想单飞,兽潮拦不住他,可惜他的软肋,给对手莫得一清二楚。”
慕容恪沉默不语。
郎西继续说道:“龙楼二十年前一场变故,被迫隐世,这二十年来,早已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我入皇城,只不过是长辈们安排,见见世面,三个月之后,宗门收徒,我会参选,随后,离开慕容皇城,去宗门历练。若是不放心,平息此事之后,我能担保,天南之行后,镇南侯告老还乡,龙楼子弟不渗透慕容国内,任何军政机构之内。”
慕容恪急了:“那可是金甲禁卫,慕容国最精锐的队伍,交给一个江湖势力,能放心吗?”
“十年前郎青玉在我面前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会对慕容国不利,我才把天南城交给他。没想到他竟然骗了我,竟然是龙楼的长老,现在你让我安心,我怎么安心?”停顿了一下,似乎回想起十余年前的往事,悔不当初的感觉。
郎西叹气:“哎!龙楼真要做出格的事,怕是御花园内那位也是挡不住!”
慕容恪立即不悦,这是威胁我?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他说的没错,那个人的实力在我之上,交给他,谅他们也不敢在禹州地界乱了规矩。”
慕容恪立即起身,对着声音的方向跪地:“孙儿知道,叨扰到曾祖,请见谅!”
许久,慕容老祖一直没有回音,慕容恪独自起身后说道:“那龙楼强者为何不出手呢?以他实力,瞬间便可迎刃而解。”
“他有他不能出手的理由,具体我也不知。”
看着郎西,回想刚才的比武,慕容恪再次沉思片刻后,说道:“行!金甲禁卫交由你指挥,我之前有送过你一个鎏金豹符,这个要还回来,事后,你们龙楼的势力退出!”
郎西点头,做出一个OK的手势,顺便把之前的鎏金豹符,还给对方。
谈妥了,那就可以走了吧,别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但慕容恪没有走的意思,反而问道:“你之前的病是伪装的?”
郎西摇头:“从未想过欺瞒谁,病是真的,之前经脉不通,灵力受阻,幸得一天地灵药,身体才得以康复!”
康复了?
一旁的慕容秀大喜,脸上挂起淡淡的微笑。
“修为呢?隐藏了?”
“地武境三品,想必皇上有听过一种秘法,以燃烧精血,获得超凡的力量,代价也是巨大的,会损耗使用者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