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解,张一鸣还是跟了上去,祝可英走在前面,张一鸣跟在身后。
走着走着,张一鸣发现了一些问题,张一鸣走的路线并不是朝着简师学堂的本部方向,要知道,吴琅的办公室是设在简师学堂的,他们现在走的方向则是走在文庙的方向。
吴琅也不住在那边,要不是张一鸣确定眼前的人是祝可英,是秘书室里的人,现在恐怕早就已经跑了。
路过文庙,继续向北走了两分钟,到了节孝祠,张一鸣大概知道是谁要见自己了。
戴老板在黔阳的时候平日里都是住在节孝祠,同时这也是他办公的地点,平时这里布防森严,里外都有特务待命,很少有人会到这边来。
这样想着,张一鸣大概知道,祝可英此次带自己来这边,应该是奉了戴老板的命令,不是吴琅想要见自己,而是戴老板要召见自己,至于为什么用吴琅的名义,张一鸣就猜不到了。
“听程上校说你很聪明,你现在应该猜到了是谁叫你来的了吧。”祝可英走在前面,虽然是带着疑问的意思,但是语气却很坚定。
张一鸣有些意外,却还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祝可英,她年龄看样子不大,也就二十来岁左右。
她穿着一身军官装,有着一头浓密的大波浪的头发和一双修长的大腿,柳叶眉搭配上樱桃小嘴,再加上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张一鸣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
他定了定心神,停了下来,却没有正面回答祝可英的问题,像是默认,过了一会儿,张一鸣反而问道:“孙阳和钱世豪是替死鬼吧?”
听到张一鸣的的这个问题,祝可英停下来前行的脚步,转过头盯着张一鸣,突然,祝可英笑了,又说道。
“能够猜到这些,果然,程教官的眼光不错。”
说完,祝可英又转过头继续往前走,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张一鸣也没有再和祝可英聊些什么,大佬旁边的女人可不能随意招惹,小心枕头风。
现在张一鸣知道为什么戴老板会见自己了,原来是昨天自己和程见上的对话引起的。至于张一鸣为什么会提及孙阳和钱世豪,一是想侧面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测。
结果张一鸣也知道了,祝可英虽然没有说,但是默认也是一种无声的回答,那也就是说,孙阳和钱世豪是被冤枉的,潜伏在黔阳的汉奸应该还是在的。
二则......
到了节孝祠门口,看到门口两边拿着长枪的门卫,旁边的门卫先是搜了张一鸣的身,看了眼祝可英才放行,张一鸣同祝可英跨过门,进入节孝祠内。
张一鸣还在想着戴雨农为什么会见自己的时候,已经被带入到节孝祠的大堂前,祝可英叮嘱了张一鸣,让其不可随意走动,等着自己,说完祝可英便走进书房。
在大堂前站了一会儿,张一鸣看着节孝祠堂前的画,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知道,自己马上面对的是军统副局长,常凯申的佩剑、中国的盖世太保、中国最神秘的人物--戴老板。
他知道戴老板原名戴春风,后来改名戴li,手底下的人称他为“戴老板”。张一鸣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前世看到过,后世对于他的称呼的由来有好几种说法。
一种是说因为工作的需要,戴春风长期为果党做特务工作,需要对自身的身份保密。间谍工作很隐秘,掌握着大量的秘密,因此,出于工作的需要,让手底下的人称呼自己为“戴老板”。
第二种则是避免称呼上的尴尬,纵观他的一生,戴老板一生从未担任过军统的局长。
虽然实际上,他是有着局长的地位和权力,是军统的话事人,但是他的职位却是副局长,手底下的人称呼他为戴局长吧,戴同‘代’,有些代理职务的意思,再则名不正言不顺。
称呼为副局长吧,第二天你就可能因为左脚踏入军统局而被认为是间谍。
后来,避免了戴老板身为副职的尴尬,也诠释了戴老板在军统内部的地位,同时也是为了体现亲昵的关系,有些聪明的人称为“戴老板”,戴老板听后也没反对,就这样久而久之就默认了。
最后一个说法则是说为了纪念好友,戴老板的名字取自晋周处的《风土记》:“卿虽乘车我戴笠,后日相逢下车揖,我步行,君骑马,他日相逢君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