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云在接下来修养的日子里,她几乎每天都在自我沉思中度过,旁边无论是谁在,她都没有心思聊天。
在刹海明灯里的那些前缘,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也想着姐姐简云,在这一世她们分开了。
她有时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高兴地想着:我曾经在科技时代生活过,我也可以在自己的这个时代提前做一些事情。
时而也忧伤起来: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现代通讯的时代,自己真的可以适应吗?真的可以变成古人吗?还有谁可以和我交流?时间久了,我会不会就此退化?会不会再也记不得那个自己?
总而言之,她变得愈加多愁善感起来。
而别人看着她,都觉得梦云是受了太多的苦,经历了太多磨难而导致情绪不稳,所以,大家也尽量顺着她的心。
花见羞为此自责,但是毫不后悔!他找人重新做了一块牌匾,之前被梦云砍碎的那个恰是时候该换了。不过这一次做好的牌匾可不叫念雪阁,而是叫留云阁。
重上牌匾的那天,花盈看着牌匾说:“我觉得嫂嫂的这一箭是你射的吧?”
花见羞看着“留云阁”三个大字沉默不语。
花盈说:“你最好保佑嫂嫂一辈子别说出去,否则方家兄弟估计会来找你拼命。”
花见羞说:“有什么好怕的?最怕的时候都过去了。”
又过了半个月,梦云可以下床了,走到前门的时候看见牌匾换成了“留云阁”,心里暗搓搓地窃喜了一下。
天气越来越凉,马上就要入冬。红绡搬到了花盈的春意小院,荷苑就此也就空了。
这日,梦云被几个丫鬟服侍完沐浴,房内点了熏香,差不多也快入睡了,房门响了。花见羞走了进来。他走到床前,脱掉外衫,又开始脱鞋,然后,径直上了床。
“你要干什么?”梦云裹紧被子问。
花见羞说:“当然是睡觉。”
“你怎么跑这里来睡觉?你自己不是有房间吗?”梦云问。
“奇怪了。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我们的新房,我不来这里睡觉倒跑到别处去当和尚?”
“花见羞,你可别忘了当日你亲口说的我们只是有名无实,一切都是为了给师父伸冤报仇。”
“云儿,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那不是说给雪姬听的吗,为了放松她的警惕。”
花见羞接着说:“你一个做妻子的,不够三从四德也就罢了,直呼自己夫君的的姓名,为夫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儿上,不和你计较。”
梦云说:“你下去!马上,立刻!”说着就用手推花见羞。但是,她哪里有花见羞力气大。
花见羞扣住她的双手,说:“别闹了!”
“谁和你闹?看掌!”说完,梦云就出手打了过去,花见羞也不示弱,这夫妻二人四只手就在锦帐红被中打了起来。
这梦云本来也不是花见羞的对手,再加上生病,没一会儿就被花见羞制服在被子中,花见羞压在她身上,霸道地吻了过去,然后,顺势把她的衣服都脱了扔在床下。
良久,他松开了她,脱掉了自己的内衣,精赤着上身,再次上来要求欢。可是梦云说:“不要碰我,我还没好,我伤口疼。”这才停了下来。
他把梦云抱在怀里,抚摸着她说:“你不会真的让我一直当和尚吧?我也二十七岁了。去岁里,你和你的红绡弄死了我的两个姬妾,我再没碰过女人。”
梦云听到这,气急败坏地说:“不要脸!这个时候你还挺想念那两个毒妇,你们男人还真是色胆包天!”说完就要挣开他的怀抱,反而被他搂得更紧了。
花见羞说:“这个时候吃什么飞醋,我就是顺口一说。”
“你不是看不上我吗?不是对我的身材提不起性趣吗?”梦云说。
“没办法,凑合用呗。总比当和尚强。除非你准许我纳妾!”花见羞故意气她说。
梦云直接坐了起来,也不在乎有没有走光。花见羞忙坐起来说:“什么事,激动得还得坐起来说话,来,躺下!”
梦云气愤地说:“你的脸是让狗舔了!还准许你纳妾!什么时候你还问我意见了?你对我不是说杀就杀的吗?还要问我意见?”
花见羞也有些生气了,说:“我曾经不止一次告诉你,和我一条心,不能背叛我。你欺瞒了我多少事,哪件事是你主动告诉我的?我哪一次没有包容你,原谅你?我追究过你吗?”
梦云听了更生气,说到:“你包容我?在黑云谷,你怎么就射杀我了呢?”
“你说过对我不离不弃,永远忠贞,黑云谷算是叛逃了吧?叛逃者,在本谷什么下场你应该清楚吧?云儿,我发现我错了,我真是太纵着你了。”说完,拉过梦云就压在身下。
红烛摇曳,锦帐香暖,春情无限。
当二人大汗淋漓,筋疲力尽后,梦云完成了一个女孩向女人的转变。
“我有点渴了。”梦云说。
花见羞下床取了茶喂她喝下去,然后自己也饮了几口茶,熄灯上床,说:“睡吧,云儿。”
梦云初为人妻,还颇感不适应,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花见羞也被她弄得没法好睡,只要把她揽在怀中,说:“不睡的话就说说话。”
“哦。说吧!”梦云说。
“你是谁?”黑暗里,花见羞低低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