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这些年,她总会特意路过从鄂去找他,还算的上是能与他久久见上一面的人之一。
不然的话,此次马车内的谈话还真会是与这二愣子,十年来的第一次相见呢。
听出她话里的意有所指,慕世荣像被捉住了小辫子,难为情的脸瞬间胀红,“我、我…才不是…我…”
情急到说不出任何话来替自己辩解。
慕世荣哀怨地想,早知道他还是乖乖待在从鄂才对,就不该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唉,千金难买早知道。
看着他这般手足无措,被他逗得精神都回复了大半。
诸葛瑜心情好的替他解难,“是是是,我知道!你的委屈,我都知道!”
都十年了,怎么这个坎就是过不去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
“知道了还提!”古铜色的脸上一片潮红,嘴拙的他也无法替自己再辩解什么,脸上尽是委屈。
明明就是故意戳他的弱点来让自个醒神的不是吗!
呦~还知道还嘴了?
红唇抿上一抹浅笑,诸葛瑜一手支着粉颚挑起黛眉,“谁会晓得你过了十年仍不……”
正想说说他的毛病、挑挑他的神经,一道细小的磕碰声引起诸葛瑜的注意,螓首看向半奄的窗口,悠悠地开口,“似乎是到了呢!”
在诸葛瑜的提醒下,慕世荣这才注意到,始终平稳疾走的轿子似乎停了下来,一手打开窗扉满林的深幽闯入眼帘。
步出华轿,慕世荣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片被浓雾紧紧缠绕的诡谲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