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心满意足向广场走去,手时不时捂着鼓鼓的荷包,满脸窃喜。
他打断了正在做法事的祭师,将他叫到一边后,手里不断比划着,目光停留在我们身上,窃窃私语。
说话间祭师回头看了我们几眼,眉头一皱,表情复杂。
最后经过王贵吧啦吧啦,一顿强有力的沟通,那祭师才勉强点了点头,很显然那人同意带我们进山去。
王贵迎面走来,满眼微笑说道:“村里那位祭师答应带你们进山,不过不是免费带你们,而且他也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毕竟那山里面邪门得很。”
林川向他抱了个拳,点了点头:“钱不是问题,再说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只需要带我们进山即可。”
这件事拍板后,村长王贵就带着我们先去把行李放在他家,然后带我们去吃席,他跟我们解释,那位祭师还要做法,因为赶尸要避生人的原则,所以要天黑才能上路。
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在村里面等到天黑再做打算。
苗寨的席是长宴席,桌上是苗族特色酸汤鱼,令人奇怪的是,这些鱼的鱼鳞并没有刮去,鱼也没有开肚除去内脏,只是简单的挤出鱼的苦胆,鱼还是活的,放在酸汤锅里面还能游上两圈,活泼乱跳,盖上锅盖,随着锅里面温度的升高,鱼来回翻转几次便失去了活力。
林川夹着筷子,目光呆滞盯着锅里的鱼,于心不忍说道:“娘的,这种吃法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王三胖呵呵一笑:“那是你没有见过更残忍的吃法!”
一听到王三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没有憋什么好屁,一时间引起了我们的好奇心。虽然他平时三分钟憋不出个好屁,但论奇闻怪事的见识,他说第一,没有人敢说第二。
王三胖故作神秘,低声说道:“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生吃猴脑?”
我和林川摇摇头,说道:“没有!是哪个地方的吃法?”
王三胖笑道:“相传它是广东民间的一道美食,以血腥程度来说已经不能称为美食了,准确来说是一种血腥的禁菜。要我说这生吃猴脑的残忍程度,绝对可以排上前十。”
王三胖细细给我们讲了具体吃法。
他坏笑着说道:“吃猴脑得准备个中间带洞的特制方桌,几个人围坐着,桌上有个洞;洞没火锅或麻辣烫那么大,刚够猴子伸出脑袋;挑只可爱的专吃的猴,头大就行。猴儿从洞里伸出头,用金属箍紧,轻敲一下,头盖骨掉了,猴脑就露出来了。拿汤匙伸向红白相间的猴脑,伴着桌下猴子的惨叫,生食猴脑的惨状开始了。
听得我和林川龇牙咧嘴,连连摇头:“他娘的!这广东人的胃口也太重了一些!”
一时间我们感觉到有一丝恶心,夹着筷子,咽了咽口水,都没有胃口吃饭。
我和林川赶忙想打住他,不让他继续说这些恶心的东西,可王三胖越说越起劲,喋喋不休,坏笑道:“既然说到广东的禁菜,那我再给你们介绍一个。”
我和林川虽然嘴上说着排斥,身体却很诚实,精着耳朵听着。
王三胖继续说道:“相传广东还有另一种出门的禁菜,叫做“三吱儿”。提到三吱儿,很多年轻的广东人会觉得这是道东北菜,其实它是一道地道的广东菜。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禁菜”,不过要是询问老一辈的爷爷奶奶,他们肯定吃过,并且还非常怀念。有很多老广东人觉得它比较补,慢慢的人们觉得这道菜比较残忍,就称为了“禁菜”,不过现在还有不少广东人会偷着吃。”
三吱儿的来历超有趣,就像生活中的小白鼠。准备一盘小白鼠,再准备一盘调料。当食客用筷子夹住活老鼠,老鼠会“吱”一声,这是第一声;当它蘸到调料,又会“吱”一声,这是第二声;等被放进食客嘴里,老鼠会发出最后一声“吱”,一共三声。菜单简单,要想品尝这道菜,食客得有超强的食欲和巨大的勇气呢!一个菜比一个菜离谱,顿时我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想吃个广东人压压惊。
经过王三胖的描述,才知道就是吃活老鼠仔。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