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拍了拍左成的肩膀,笑道
“但有作用的人就要物尽其用,不是吗?”
处理完死者,回到家后,左成像往常一样开始逐一调查过去死者的照片,这件事曾经也干过很多遍,但所有共同点都被一一排除。
无论男女老少,凶手既非选择特定身份的人作案,也不像寻仇,如同城市内的清道夫一般,平等而毫无感情的剥夺每个人的生命。
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过对现实世界不切实际的妄想。
是否存在一个无所不用之人面对恶行以暴制暴,让法律制裁不了的人死得其所。
是否存在一种方式,让财富实现完美均等,让人人平等不再是口号。
是否存在一个超脱人类理解的怪物天敌,用它构建生物圈,以控制人类的数量。
是的,异常之极,但它确确实实发生了。
不在别处,偏偏独眷于L市。
案发之初,死者是一名流浪汉,在一间待装修的屋子内找到。
警方初步认为是自杀,便封锁了消息,毕竟流浪者最不引人注目,也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再后来,死者数量增加了,各行业内均有人不幸身亡。
但因为这些案件时间隔的太久了,并没有把他们当做同一案件处理。
唯一能知道的,便是他们身上只有一处伤口,血液从中流出,静候死亡的到来。
真是节能的死亡方式,把受害者撂到这儿,让他们自己失血而死吗。
左成看着那些照片想着。
不,也有可能,是受害者死前受到了催眠,让他们在夜间醒来,用刀划伤自己。
然后通过什么手段,让伤口无法愈合,像被放血的羊一样,慢慢意识恍惚而死。
还有一种可能,他们被外星人洗脑,看到了理论上不可存在的东西,对生活失去信心,然后————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啊,如果是外星人的话,首先麦田上会有奇怪的圈吧?
左成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照片,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这间房子是曾在部队的队长留给他的,同行而来的还有一只叫阿诺的狗,小狗受过专业训练,平常窝在家里看家,晚上就带出去巡逻。
这个月的事件已经快把一人一狗逼疯了。
左成曾暗自许诺,要是案件结束,希望能躺在棺材里睡三天三夜。
同僚们大多数也对机械性的搜证采集验尸感到麻木,即使摆在明面上,也几乎没人提及。
倘若有神明,请赐我一个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吧。
左成的意识突然断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