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地头蛇身边的所有人都被打成了筛子,他自己则是脸上顶着被子弹洞穿的血洞,呼哧粗喘的瘫坐在地。不远处他的女人子侄亲系们全都惊恐无助的盯着地头蛇挣扎着唔唔哭叫。
仙道彰双手插兜淡漠的走到地头蛇的跟前,见他疼的像是快要失去意识,抬起脚狠狠踩在他的手掌上一边研磨着一边冷冷的问,“你竟然敢打我的人的主意,嗯?我到底哪里给你这种错觉,让你有胆敢打我的人的主意,嗯?”
随着他每一个尾音的上扬,脚下的力道越来越重。甚至都能清晰的听到骨头断开的声音。
“啊啊…唔唔唔”地头蛇疼的一手拍着仙道彰的脚背一边呜咽着求饶。只是一张口只剩鲜血横流一个字都吐不出。
仙道彰垂眼看着这条还在死命挣扎的杂虫。想到不久前川泽给他看过的手机里福水伯传过来的画面,眼底阴沉狠戾的杀气瞬间覆盖仅剩的那点理智,转身对着川泽命令,“把他的种全部拎出来。”
川泽领命从人群里挑出来两男三女,看年纪都不大,最大的那个跪在边上的男孩也才十岁左右。
地头蛇像是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吼叫挣扎的更盛。仙道彰撤开脚示意两个佣兵过来把他架起压制住好看的更清楚,这才退到一边嗓音淡淡的说出让地头蛇生不如死的那句,“父债子偿。你既然那么喜欢毒品,不如一家人同享。”
“啊啊啊……呜呜呜”地头蛇和远处的几个女人疯狂哭吼。然后就听另一道雷当头劈下。
“川泽,给他们一人打一针。”仙道彰幽蓝的瞳孔中闪烁着锐利迫人的寒光,沉下嗓音着重补充,“按照‘蛇哥’的量。”
其他人已经被骇的一动不敢动,一个个睁大眼愕然看着那个始终摊着张脸的医生从容的掏出几根针筒走到地头蛇的孩子们跟前,直接拉过那个最大孩子的手臂毫不犹豫地扎了下去。
干脆利落的行动配上那张本就僵硬的脸和直勾勾盯着药物发作但却黑黢黢没有光亮的双眼,简直就像刚从地狱上来锁魂的阴差。
被打了药的孩子从一开始满面苍白的惊恐到整张脸逐渐变得青紫直至青筋暴起七孔流血的抽搐着倒在地上。
川泽抬腕看了下手表。不甚满意的撇撇嘴。
一分钟都没坚持到就倒了,看来这个孩子平时被娇生惯养的体质不行啊。
完全略过了药物剂量和用药者的年龄。以及在他对面几个女人目眦欲裂艰难挣扎着低吼恨不得咬死他的狰狞面目。
他就这样一个个平静的扎过去,直到最后拽过那个年纪最小的男孩,见他竟然毫不畏惧的用那双亮晶晶淡褐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这才一时顿住。
他就这样同这个也就四五岁大的孩子静静地对视着,直到一颗子弹从耳侧划过,男孩的脑门上多出一个弹孔。
川泽慢慢回头看向不知道何时走到他身后,正面色沉冷目光森寒,随手把用过的手枪丢到不远处一个佣兵怀里的仙道彰。
川泽被这像是要把他生剥了一样的眼神给吓得打了个寒颤,急忙丢掉手里已经没了生气的孩子站起身。
然后就听一声叮当脆响随着那个倒地的孩子一起摔在地上。
川泽眨眨眼看着从那小崽子手里掉下来的那把尖利的折叠小刀,耷拉下肩膀再次面对仙道彰。只是这次更加不敢再直视他了。
“等回到本家,自己找秋水伯去领罚。”
听到秋水伯,川泽心肝脾肺肾都开始发颤,不甘心的小小声嘟囔,“我是医生。”
已经转身的仙道彰听后凉凉的斜睨了他一眼。川泽立马颤巍巍的缩缩脖子,朝着嘴巴上比划一个拉链闭嘴的动作,再不敢吱一声。
只是心里捶胸顿足的为自己刚刚的那点妇人之仁懊悔不已。
想到被那心狠手黑的老头知道后自己的遭遇,更是气愤憋屈的恨不得倒退回几分钟前把那小崽子给扎成刺猬。省的不久后自己脱层皮啊。
地头蛇现在已经双眼发直瞳孔扩散瘫在地上犹如活尸,他的那群亲系和女人们也是一个个爬伏在地只盯着她们已经彻底没了生气的孩子们身心绝望到再没力气闹腾。
站在一旁全程近距离观看的几个小头目机械的转动眼球相互交换个眼神,身体却是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生怕那位煞神注意到自己。
其实在金三角,比这更为凶残的场面比比皆是。只是如此手段这样毫无预兆突如其来的被一个平时总是挂着副淡然笑脸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二世祖’使出来,却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虽然都知道这个明面上的所谓‘二当家’背后的家族势力雄厚,可一直以来他们也只当他是个刚出仕的黄毛小子。就算本身有些实力大家也权当是地头蛇握在手里耍的一把刀。直至今天才发现原来他们自以为的认识都不过是这个青年让他们这样以为的。
内心对未知的恐惧远大于现在亲眼所见。就像身边被放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何时就轮到了自己。
川泽跟在仙道彰的身后走到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地头蛇面前,手里握着以后会让他脱层皮的那支针管上前直接扎在地头蛇的小臂上。
子不教父之过。那么小个崽子就有了杀心,可想而知平时是怎么被教育的。
就在川泽对着地头蛇泄一己之愤的时候,仙道彰插在口袋里的手指感觉被震动一下。
他摸出兜底小巧的携带电话,垂眸打开察看。
待看清楚内容后,眼中冰冷的杀气更盛。整张脸立时阴沉恐怖的像是修罗恶鬼,戾气尽显。
“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