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青子墨不免也惊了一惊,而后表明自己的态度,“只要她活着,开心幸福地活着,就算是死我也愿意!”青子墨答应的是那么干脆,那么有力,这让老僧也放心了。
“你的使命就是护她平安顺遂,只需到十八岁成年便可,还有就是得麻烦你多跑跑,去找找那些古书,翻一翻对于噬魂术一类的记载,或许有解除噬魂术,逼出噬魂水的办法,我以几近黄昏,他们的命就握在你的手里了!”
老僧送青子墨大堂,听着青子墨叫叶辰幽才发现他还没有离开,急忙上前弯腰道歉,“叶公子,对不住了,老夫不是刻意要赶你走的,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还请公子莫要怪罪于我!”
叶辰幽带着笑容扶起老僧,“不要紧的,其实我知道那是句玩笑话,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我最担心的是小梦,我想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先前说的那番话究竟又是什么意思?”
老僧哽咽了一下,最终还是告诉了他,“执念太强往往会遭到反噬,有时候适当去去执念,或许就能找到答案。我所说的长乐并非常乐,既不能长乐,那就只能尽量常乐,叶先生,她不是玫瑰,不必挂在枝头,她也不是白鼠,不必悉心照料。”
叶辰幽记下了这话,看着老僧摸索着前进的道路,叶辰幽急忙上前搀扶,将他送回了房间,“老师父,您的眼睛真的不需要治一治吗?”
老僧开怀一笑,“将死之人,何必总是挂念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此生遇见你,老夫便是知足了。”
叶辰幽不舍地下了山,回去路上也总是心不在焉的,这让开车的青子墨很是为难,“哥,要不你给我讲讲,让我参谋参谋?”
“你刚才也听到了,所以他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青子墨以为是他姥爷的那段话,便安慰他道:“其实老师父也是情非得已,总不能直接赶你出去吧!这样谁也不好过。”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她不是玫瑰,不必挂在枝头,她不是白鼠,不必悉心照料!”叶辰幽再次重复了一遍,忽然懂了。
“玫瑰在高高的枝头最耀眼,总是能吸引别人赞赏的目光,也总是很容易会被坏人采摘,任意践踏;白鼠虽弱,需要悉心照料,实验室里的白鼠也是如此,但是往往面临的都是无尽的折磨和突如其来的死亡,所以,他是在告诉我们,我们一开始就已经将梦池推入了深渊,所以她的那些念头都是我们一手制造出来的,我们真的错了!”
青子墨看着叶辰幽无尽地哀愁,想要上前安慰,却不能分心,只能留在心中认真开车。
忽然叶辰幽又开始讲了起来,“玫瑰一枝独秀,白鼠悲惨一生,这不能是梦池的结局,你我唯一能做的,就只能给她最好的生活环境了!”
青子墨看着他逐渐振作,便也便是赞同,但很快也有了疑惑,“但是,我们能给她最好的,却不能给她最想要的!”
说到这里,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医院里,萧梦池渐渐清醒过来,望了望周围没有一个人,眼光依旧那么耀眼,窗外的大树还是老样子,身上挂满了红丝带,上面写满了祝福,如同月老门前的姻缘树一般红火。
萧梦池痴痴地笑了一下,耳边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萧梦池收起笑容,寻着声音看去。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身穿黑色警服,手上提着两个馒头一碗粥的黑色短发女警,看着挺年轻的,五官清秀,大概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只见她见了萧梦池醒来,笑嘻嘻地递上午餐,询问着她的身体状况。
“小妹妹,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萧梦池摇摇头,后背垫着一个枕头,女警架上床上桌,放上午餐,示意萧梦池可以吃了。
萧梦池这才开动,“警是我报的,但是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其他的你们要问就开始吧!”
女警保持微笑,“小妹妹,不急,有什么事也等你吃饱了再说,不过我倒很好奇你怎么这么沉着冷静?”
“刷剧刷多了而已,其实我心里还是蛮害怕的,不过是姐姐你,我反倒不怎么怕了。”
“为什么?”
“因为在我的印象当中,警察都是特别严肃的,气场很强大,让人心生寒意,可是今日一见,觉得你平易近人,善良,还是个美女姐姐,便不怕了。”
“想不到你一个十七岁的女娃,小嘴这么甜,还挺喜欢你的。”
二人各自笑笑,萧梦池很快吃完了早餐,忽然想起今日还要上课,慌忙问道:“现在几点了,该不能迟到了吧?”
女警被她逗笑,“放心,今天队长亲自出面给你请了两天的假,你就好好休息吧!”
“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