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挥舞了多少次拳头，只记得我的胸口有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还有耳边不停传来的喧闹声。直到被人拉开，我才喘着粗气，缓了过来。

此时，卫生间的门口已经站满了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但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只有一种发泄后的快感。

而那个被我打的人就躺在地上，不停扭动抽泣。

我不想待在这里，只想一个人抽支烟冷静冷静。当我走出人群，却一眼看见了我一直想要看到的人。

林曦就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就这样看着我，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当我和她擦肩而过时，她才开了口:“南川，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我听的出，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或许是因为气愤，但我却不想把那些对她而言是伤害的话说出，于是只能装作无所谓地说:“没什么，就打了一个看着就不爽的人而已。”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已经做好了承受林曦怒火的准备，但下一刻她却什么都没有说，这反而令得我心中没了底气。即便如此，我也只能强装镇定，从她身边走过......

回到自己工作的位置上，我全然不顾那苍白墙壁之上张贴着的“禁止吸烟”标识，迫不及待地点燃了一支烟，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南川，你跟我来一趟！”当我抽完一支烟正打算再次点燃第二支时，身后传来公司经理的声音，我知道，对于我的那道闪电即将劈下来。

二楼的经理办公室里，老李头坐在真皮座椅上，眉头紧皱，时不时还会重重叹息一声。此刻，办公室里安静的恐怖，我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正高速跳动着，但我也只能沉默，也在这种沉默里等待着老李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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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啊，你知道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什么吗？”持续了约莫十几分钟的沉默被老李头打破，他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后对我说道。

他的话让我疑惑，按理说按他的脾气此刻应当是我被他怒骂的场面，可老李头不仅没有，相反脸色中甚至也看不出一丝愤怒。

“应该是愤怒吧。”

“的确，第一时间听到的时候确实很愤怒，但之后却是平静。”

“平静？”我被老李头的话搞得一头雾水，无论如何猜想也想不通为何他不生气不失望，反而平静。

“如果我想的没错，你应该是因为武洪说的关于我和林曦的话所以才出手打人的吧？”

“是。”我不知道是谁告知老李头这件事的原委，但老李头的反应又更令我困惑了。因为在他说出这些的时候并没有一点气愤，甚至还是笑着与我说话。难道那个武洪所说的都是属实的吗？

我再也无法藏住自己的疑惑，于是开口向老李头说道:“李总，你这么说难道是因为那个武洪说的是真实的吗？”

听到我的话，老李头并未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这脑回路还挺清奇，不过他们有句话说的的确不错，我和你们林总监确实有关系，但并非是那种不可告人的。实际上，她是我的外甥女，只不过当初她不想让别人认为是靠我的关系才当上这个总监的，所以就一直没有跟公司里任何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