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1章 逃离(1 / 2)城主大人,敌邦又投降了首页

塞尔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多问。

从头走到尾,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于是他们又回到了教堂前方。

杜恩站在塞尔身边,声音放得很低:“我用地图仔细的比对过,指物针指向的那片方向,就只有沃尔城邦;沃尔城邦后方是无人可以踏入的幽海。”

维克肯定在沃尔城邦内。

对派克所说的整个城邦没有其他人,塞尔并不怀疑他有所隐瞒,即使是现在他也能从和派克的连接里感受到他的高兴和激动,有一种终于被白雾教派想起来的感觉,希望能够报答塞尔城主庇护城邦的恩情。

他的能力出现了失误?

又或者,维克就在这些人中央?

塞尔回头,看向了那个年轻人。

他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兰迪,我叫兰迪。”

“你为什么穿这么厚的衣服?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穿短袖了。”塞尔问道。

兰迪的脸涨得通红,畏畏缩缩的说道:“今年我长高了许多,去年夏天的衣服已经穿不下了,但是沃尔城邦今年没找到什么好东西,换不到生活用品,分配到的布料不够做我的衣服,所以我就先穿着之前的了……”

或许之后要好好的看一看信仰白雾的城邦了,竟然还有衣不裹体、食不果腹的地方存在,实在是太过失职。

来自那个令人尊敬的古老国度,塞尔习惯性的希望让所有自己人都过上好日子。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信仰?”塞尔问道。

“我信仰的当然是伟大的白雾。”他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派克,“我们从小就受到了白雾的庇佑,城邦里的每一个人都信仰白雾。”

“在沃尔城邦也有二十几个超凡者。他们的强大,你应该见识过了,为什么你不想称为白雾教派的超凡者?”塞尔问道。

这是大主教不应该也不可能知道的消息,派克差异的朝着他看了一眼,只能当作是神灵将这件事告知了他。

“因为,因为——”

他的身上渗透出黑色的液体,发出一股恶臭的味道,他的头发一边张长,又一边掉落。

他声音沙哑的说道:“想,我很想成为白雾教派的超凡者,我真诚的信仰着白雾,感激着白雾……”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的身体里离开,并飞快逃窜。

而他的精神也在一瞬间萎靡,他的生命或许只剩下了最后几分钟。

派克感受到了他生机的流逝,试图做点什么,却又找不到机会。

他求救的看向塞尔,没等他说出恳求的话语,已经听到了来自塞尔的回应。

“既然你想成为白雾教派的超凡者,我已经向神灵禀报,希望他实现你的愿望。”

白雾从兰迪的身体中弥漫出来,将他笼罩其中,生命不再消逝,倒是半空之中出现了一个惨烈的人声。

因为无法再从兰迪身上汲取生命的力量,那个人感觉到非常的痛苦。

兰迪虚弱的躺在了地上,却还是兴奋的指着天空中:“他挟持了我……”

在他说话的同时,派克已经跃到了天上,身上浓密的白雾瞬间涌现,笼罩了整个沃尔城邦上空。

连塞尔都被这漫天白雾吓了一跳,没有料到派克的实力竟然如此深厚——他知道自己与派克之间的通道稳固而又庞大,却没有实际的概念,不知道真的动用这些力量的时候,能做到哪种程度。

天空之中,有个人影正在渐渐凝聚成人形。

塞尔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静的等待着想要表现的派克为自己做着这一切。

他就蹲坐在兰迪的身边,白雾从自己的身上溢出来,围绕在兰迪的身边,滋补着他的身体,让他重新清醒了过来。

“我之前在城镇里劳作的时候,珍娜大婶突然来找我,告诉我我的父母正在找我,她希望我赶快回家。

我发觉那位珍娜大婶看起来体型和平时不太一样,她的体型变得更宽,骨架变得更大,但是前面的肚子之类的部位却变得平整了许多。

就像是——从男人变成了女人。

我觉得有些奇怪,但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我很害怕,所以我选择了逃跑。

或许是这个懦弱的行为遭到了白雾之神的鄙夷和厌恶,我很快就受到了惩罚,珍娜大婶从后面抓住了我。

她撕碎了我的衣物,抓烂了我的肚子,从我的肚子里钻了进去,又从里面将它缝好。

我能够感觉到她融入了我的身体,她的四肢在渐渐和我的四肢融合,她的思想正在渐渐占据我的脑海,她正在取代我。

我的身体开始膨胀,被挤破的皮肤变得相当恐怖,所以我穿上了长袖,希望遮住那些位置的丑陋。

我想向派克先生祈祷,但是它总是阻止我;它不允许我继续做白雾的信徒,害怕被神灵发现真相。

趁着它还算虚弱,我还有一点力量的时候,我回到了家,却看到珍娜大婶正在我家做客,和我的母亲一起讨论我的顽皮。

我害怕我的母亲和我的一家人被那个怪物蒙蔽,变成我这个样子,所以我拼尽了力量,冲了进去,将她打晕,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接着,您来到了这里,派克主教开始了无差别的扫描,它害怕我暴露,于是让我来到了这里……”

听着这个半大的孩子描述,塞尔能想象到她这段时间里承受的压力,经受的痛苦和恐惧。

“我知道了。”塞尔说道。

兰迪看着他,用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精神问道:“您是白雾教派的大长官,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在他控制我身体的那段时间,我拥有思考的能力,却因为他言语上的威胁,因为他让我感觉到疼痛,就真的放下了我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