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北多了双眼睛,离歌行动极为不便,只能天天呆在府中,军务不多时,她便去找南庭若,让他给她念话本。
开始他极不情愿,拿话堵她“你当我是什么?茶楼酒馆里的说书先生,离玄玉,你可真是会享福呢!”
后来在她软磨硬泡之下,南庭若答应无事时,每日都给她念一段。
禁足终于解除,她就跟撒欢的鸟,不见踪影。
她禁足的日子里,卢朗安那边就交给南庭若应付,在他的帮助下,卢朗安已经了解了江北各项事务。
天气转热,中午的日头格外毒,南庭若将卢朗安交给离歌应付,自己跑去偷闲。
他背着药箱出了门,在城中找了块地方,支起摊子,开始义诊。
不一会这儿就排起了队,听说这里有义诊,大家都来凑热闹。
虽说离歌在时十分聒噪,但她不在,他又觉得十分无聊,连着三日,日日出门。
自从他来义诊,隔壁的药房里显得十分冷清。
他不仅义诊,而且每日还会免费给前十位病人抓药。短短三日,城中大多人都认识了这位好心的郎中。
这日,他义诊完背起箱子走人,走到一处巷子外,后面有人推了他一把,他就被推入巷子里。
迎面走来好几个彪悍大汉,领头那个瘦弱的他认识,是隔壁药房的掌柜。
只见一个大汉走近,一把拎起他的衣服,他见势不对,立刻赔笑脸“咱们有话好好说。”
掌柜冷笑一声,走过拍他的脸“好好说,你在外面支摊,抢我生意,你要我好好说。”
他的巴掌落到南庭若脸上,他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
“还敢瞪我,给我打。”
掌柜一声令下,几个大汉就冲上来围着他一顿乱揍。
他没有武功,无力反击,只好护着自己的药箱。
他们打完他后,还抢了他药箱,南庭若从地上爬起来,往地上啐了口带血的沫子。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月白色衣裳,沾满了泥土与污垢,他嫌恶的拍开。
他扶着墙回到府里,离歌正好回来,看到他这狼狈模样,冲过去扶住他,十分担忧的问“谁干的?”
南庭若看着离歌,笑起来,“我没事。”
离歌脸色变得严肃,有点生气“我问你是谁干的?”
南庭若不答“能不能先扶我进去上药,我快疼死了。”
离歌忙将他扶到房内,他躺在床上,离歌翻出药来给他上,上完了腿,准备扒他衣服,南庭若却死死捂住,“男女授受不亲,我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