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店里也没客人,掌柜的闲着也是闲着,就仔细解释起来,“其实药材本身差别不会大,产地不同虽然会有优良差异,但是药性还是在的。只是药材的处理有讲究,比如有的药材需要阴干,有的需要晒干,是不能弄混的。但是来卖药的人不知道,我这儿拒绝的,有一大部分都是这种处理不当,伤了药性的药材。”
孟若水示意焦景然拿出人参,放到桌上,“掌柜放心,药性还没来得及伤。”
掌柜的见着人参,打量了好几眼,才激动起来,“这!这可是好东西!”
焦景然撇嘴,“掌柜的,你会不会做生意,从来付钱的都是压价的,你这样也不怕别人狮子大开口。”
掌柜的哈哈一笑,“我有自己的考量,东西值多少价心里有数,别人左右不了。”
他开药材铺几十年了,进货从来都不压价,但也不会执着于哪一味稀奇药材,一掷千金,该是多少便是多少,心中自有一杆秤,论谁说什么都没用。
久而久之,作派打出了名声,大家都知道。
焦景然觉得这掌柜太天真了,“马有失蹄,万一看走眼了呢,再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药材能看准,人能看准嘛?
常在河边走,哪能遇见的都是好人,当初娇娇不知摔了多少跟头。
掌柜笑盈盈地反问,“这位小兄弟不也是怕我吃亏,提醒我做生意要小心嘛,明明是来卖药的,怎么没有如你所说,狮子大开口呢?”
他混迹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对小夫妻来卖药,小女娃虽然言语间透着精明,但和小男娃一样,心眼老实着呢。
孟若水和孟婆对话了几句,就决定在这儿做这笔生意了,“既然掌柜的说是好东西,那开个价吧。”
药铺掌柜珍视地又看了几眼人参,万分不舍地推了回去,“二位,这是好东西不假,说实话,我也想要,可是我给不起那么多钱。”
东西被推回到了眼前,但孟若水没有伸手去拿,反而问道,“掌柜的认为值多少?”
掌柜的看他们的穿着,知道他们不是专门做药材生意的,小男娃看着更像是猎户,大约也是机缘巧合得了这人参,大约是不了解行情的。
好心提醒他们,“这是刚挖出来吧?也亏的你们能认出这是人参,出土过程中还保存地这么好,这种人参品种稀少,奇就奇在挖出后的两日内有神奇的药效。现在这个时候,就说值七八百两都说少了,可我真没这么多钱,满打满算也只能给到三百两。所以你们去镇上的大药铺看看吧,出了土后的时间比黄金珍贵,过两日就要跌个一二百两了。”
孟若水与焦景然对视一眼,差两天而已,价格竟然差这么多。
掌柜的又说,“不过这人参也不会一直降价,只是这两日更值钱罢了,之后与那一般的野山参也就差不多了,好在你们这一株年份长,又完整,须子多。只是听我一句,哪怕急着用钱,也千万别低于五百两出手。快些去吧,以后得了年数短些的,记得拿到我这儿来,我给二位个好价。”
话虽这么说,可这品种哪是那么好找的,可遇不可求罢了,掌柜的心里更不舍了,催促着二人赶紧去找好地方卖。
比起掌柜的一脸急迫又纠结,孟若水显得淡定极了,问一旁的焦景然,“阿然,三百两够咱们店重开吗?”
“不知道,这个要问娇娇。”焦景然实话实说。
娇娇有自己的打算,还没有告诉他,何况他们店关了好几年了,他也吃不准现在的行情下需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