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抵御了桀卢人的进攻,但是燕涵城内的众将士都不敢掉以轻心,夜里枕戈待旦,随时准备杀敌。
又是一日之晨,燕涵城内的将士眺望远方,密切关注敌军的动向。
拓跋烈是一个野心极大的统帅,一次的挫折并没有让他一蹶不振,作为桀卢国最优秀的将帅,他仍对大燕帝国虎视眈眈,意欲卷土重来。这一天,他带着几名亲信骑马出来勘察地形,寻找可迂回绕至燕涵城背后的路线。
拓跋烈只顾着摸清周边的地形,却没注意到燕涵城上正有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燕涵城见远处来人可疑,众人悄悄拉动床子弩,矛头对准为首那人,在几位士兵合力操作下,劲矢破空飞出,正中拓跋烈命门,紧接着坠马,一命鸣呼。
当拓跋烈的棺椁运到桀卢国王拓跋洪面前时,拓跋洪悲痛欲绝。拓跋烈是此次南征的主心骨,主帅陨落后将士群龙无首,这场仗还要怎么打?拓跋烈是桀卢国王最信任的将帅,对他寄予厚望,如今出师未捷身先死,怎么能不让他泪满襟呢?
拓跋洪罢朝三日后,遣人修书送至燕涵城,希望大燕的皇帝派使者前来和淡。因为拓跋烈一死,拓跋洪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顶替拓跋烈的位置,找不到称心的将帅来调兵遣将,在他心目中,与拓跋烈媲美的将帅恐怕没有,而那些将士大多是跟随拓跋烈打过无数仗的人,与拓跋烈磨合得臻于完美,与拓跋烈感情深厚。再说,临阵换将可是打仗的大忌。
当弘德帝在燕涵城内收到粲卢国王的求和信时,他将信将疑,询间孔且勇和刘会平两位大将军的意见。弘德帝道:“两位大将军,桀卢国王想要议和,此事你们觉得得可信不可信?”
孔且勇道:“陛下,桀卢人一向狡黠,这会不会是他们便的缓兵之计?先用议和麻痹我们,好让我方懈怠,然后他们却养精蓄锐,完成军事布署,集结重兵再次攻向燕涵城?”
弘德帝表情凝重,孔且勇所说的并不无道理。
刘会平道:“陛下,未将听闻前几日拓跋烈已死于敌营,所以桀卢国王才想议和。虽说拓跋烈已死,但桀卢军队仍不容小觑。现在我方为抵抗敌军,也是伤亡惨重,粮食辎重的补给也在不断消耗大燕的国力,因此如果战争旷日持久,对大燕有弊无利。再说这次桀卢人举全国之力南下,绝不会甘心空手而归。如果我们拒绝和谈,桀卢人极有可能恼羞成怒,聚集重兵强攻燕涵城。说实话我们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再次击退敌军猛烈的攻势。所以未将以为,不如趁桀卢国王先低头,卖个顺水人情,同意与他们议和。到时候派使者过去桀卢谈具体事宜,看看能不能谈下来再说。”
弘德帝对刘会平的言论大为赞赏,喜道:“说得好,那朕就修书一封,表明我方愿意和谈。”
拓跋洪收到来信后,随即修书一封,请大燕派使者即日前来营帐和谈。
弘德帝任命鸿胪寺卿杨中利作为使者,杨中利领命从燕兴城出发,抵达燕涵城。弘德帝对他说道:“杨爱卿前去和谈,要记住,若索要领土,燕国寸土不让;若要银帛大燕分文不给,这是谈判的底线,你记住了吗?”
杨中利足:“微臣遵命,谨记于心!”
杨中利只身前往桀卢国王拓跋洪的营帐,拓跋洪命人赐饭,杨中利在一块宽木板上用完餐,一番寒喧客套话之后,双方开始进入主题。
拓跋洪开口大声道:“本王此次南下,已接连占有数座城池,我希望燕朝承认这些城池从此由我桀卢国占有,不得妄自攻取!”
杨中利原本还希望拓跋洪能务实一点,没想到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要永久占有原本属于大燕的城池,他是想太多了吧?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饿肉,痴心妄想!
杨中利义正辞严表示拒绝,“朔州、代州等地本来就属于大燕,大燕领土尺寸之地都不可割让,绝不可能将数座城池拱手让人,毁坏祖先的基业,这不仅愧对列祖列宗,更让而且让后代子孙蒙羞,耻笑我们守卫不了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