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10:暗杀者(1 / 2)木叶:觉醒斩魄刀从千本樱开始首页

等旗木白一离开宇智波族地已是临近黄昏前后。

与富岳的交谈让白一收获颇多,同时也为了与未来的‘弟子’培养感情,当事人只能抽出时间陪着鼬玩了小会儿。

但婴儿的精力终究有限,很快就在美琴的抚慰下昏睡了过去。

从宇智波族地道别,波风水门似乎也有了其他的安排,就暂时与白一分了开来。

行走在木叶村的街边,旗木白一并未折返回到火影大楼,而是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他就像是个痴呆了的老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直至日落黄昏。

游人归家,收店关铺……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越来越少,旗木白一这才缓缓起身。

只是他并未立刻去往何处,而是盯着身前的空气,仿若梦呓般低语道。

“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打算现身吗?”

呼……

就像是微风吹拂,树叶飘落。在这根本无法引起戒备的轻响之间,两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身影,却是纷纷落在了旗木白一的身后。

面色如常的少年半转过身,他的双手拢在了衣袖之中,不见丝毫的慌张。

“耐心很不错呢,从我离开宇智波族地之后就一直跟在后头了。二位这身装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吧?是赏金工会里头又有了我的悬赏吗?”

“说起来还真是让人感到寂寞呢,想想上次遇袭还是在三月以前的事情了。本来以为我终于摆脱了这些麻烦事,没想到还是一样啊。”

即便是在村子里头也并不是绝对安全。

来自于其他村子的暗杀者,受雇于個人的赏金猎人,甚至是为了扬名立万的愚蠢之辈……

三年以来,旗木白一已经不止一次见识过了‘忍者物种的多样性’。

而现如今虽没有人回应,但旗木白一似乎也并不怎么在意,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本来我也不介意你们继续观察下去,但抱歉……今夜有约,就不能再陪你们玩下去了。”

“还请谅解,毕竟在下也是挺忙的呢。”

回应旗木白一的是两声铿锵的锐响。

腰间的佩刀不分先后被从鞘中拔出,街边的路灯闪烁,打在两名身穿夜行衣的来人身上,于刃口间亮起了森然白光。

“拔刀,旗木白一。”

微微变形,听不出男女的声音从身前传来。白一看到左边之人半步上前,将刃口调转,做好了准备突刺的动作。

“让我们见识一下,旗木家传的刀术究竟如何。”

“非是请求,而是要求吗?”

少年笑得肆意而又张扬。

“真是傲慢呢。”

只是一瞬,两个人影已是从原地消失。

是相当纯熟了的瞬身术。

仿若针芒般的尖锐感从旗木白一的左右两侧猛地袭来,势头之猛,让当事人的羽织都被吹得翻飞了起来。

一左一右的两把尖刀直直地刺入到了白一的体内,在绷紧的神经之中,来袭之人看到了旗木白一的表情从镇定,慢慢变换,直至最后变得震惊而意外。

这家伙居然这么大意?

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尽管心中疑惑不断,思绪翻滚。

可随着锻造而成的刀具刺破皮肉,沁入脏器。一股阻塞,混杂着莫名吸力的熟悉触感,却是让两名黑衣人信心大增。

这是刺中肉体之后才会有的触感,没有错……

“得手了!”

下意识地转动刀柄。

只要将这一处的创口给扩开,造成大出血,那即便是纲手姬在场都难以救治。

——原定的计划应该是这样的。

便是在一晃神的功夫过后,二人看到身前的旗木白一已然不知去往了何处。而再定睛望去,他们面前只剩下了一件轻飘飘的羽织。

“真是的……”

无奈的叹息声,正从二人不远处传来。

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身穿着黑色束衣正人立于数米开外的灯柱之上。

凌驾于光源之顶的少年居高临下,他腰间悬挂的佩刀横立,长发被晚风吹拂,高高扬起。露出清冷面庞的同时,表情却是变得有些惋惜。

“订做的羽织,又少了一件呢。”

旗木白一半抬起了右手,他的掌心向前,随着微风骤起,一团明亮的红芒,正仿佛心跳那般地跳动着,开始膨胀。

“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

“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

“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

明明是颇为拗口,甚至可以说是浪费时间的祷文。但不知怎得……这些信息就像是越过了听觉,径直沁入到了大脑之中。

于这须弥之间,二人看着旗木白一的嘴巴微张,最后吐露出了使之成型的定语。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名为鬼道的力量。

这也是作为死神的必修课之一。

经过三年的时间,不断地学习,沉淀。事到如今,旗木白一早已将这股力量运用地炉火纯青。

呼……

空气凝滞了一瞬间,却又像是被按压到了极致的弹簧,在下一刻彻底反弹。

膨胀的空气仿佛被点燃,赤红色的光团喷发出了让人直视的光与热。根本来不及回避,甚至无法反应,二人的眼前便只剩下了如同烈阳般炽热的红光。

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

足以惊动小半个村子的轰炸声,让原本已经趋于平静木叶又沸腾了起来。

警备队开始忙活,暗部出发,连带着一些在村中休息的忍者,此刻也都纷纷朝着出事的地点赶了过来。

旗木白一轻巧地从路灯上一跃而下。

他将双手重新收拢在了衣袖之间,嘴角微微上扬着,缓步朝着身前踏去。

在白一面前是已经面目全非了的土地。

一个半径足有三米开外的凹坑之中,除却了被融化了的砂石,此刻便只剩下了一个哀嚎不断的人影。

他的半个身体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可断口处却并没有喷洒出鲜血的痕迹……或许是创口直接就被高温灼烧,封闭了的缘故。此刻唯有让人抓心挠肺的痛感尚存,正翻来覆去地折磨仅存不多的神经。

至于另一个人……

已经直接跟砂土融成一团。

看着对方被烫断,从脸上剥落下来的面罩。旗木白一看到了张颇为沧桑的脸……

应该是有三十开外了的年纪吧,刀疤,剑痕,嘴边甚至还留有一个诡异的褐色凹坑——这通常只是只有经受了贯穿伤,之后慢慢恢复才会有的独特造型。

只不过比起这些特征,旗木白一更在意的还是那悬挂在了脑袋上的护额。

“云隐村的忍者吗?唔……还真是少见呢。”

旗木白一不由得露出了个意外的表情。

“像大叔这种年纪的人,起码也应该是中忍……不,接近特别上忍的水准了吧。不在正面战场活跃,而选择来敌后方搅局,这便是贵村的战略所在吗?”

选择性地忽略了旗木白一的嘲讽语调,嘴唇已经泛白了的忍者,眼中却是流露出了不甘的神采。

“日斩的副手……你这家伙,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