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明在小楼里一呆就是两天，根据八品功法上的讲解，对于灵气操控长进不少，已经可以做到灵气绕指的程度。

他刚准备出门去找杨贺，展示自己的成功，却在心中收到一声提醒，云流要为自己讲道了。

陈清明登上高塔，搭乘了一部类似于电梯的装置，来到了云流的殿门口，已经有两人在等候。

陈泰，陈清明对此不感到意外，另外一个人则是吓了陈清明一跳。

不是其他人，正是先前与自己大打出手的女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陈清明立刻后撤几步，摆出架势，对女侠做起防备。

不料那女侠先是一愣，随后笑道：“清明师弟，别怕，师姐这回不打你。”

陈泰看到这一幕，心中虽有疑惑，但是并没有追问，而是给陈清明介绍了女侠的身份。

云心，掌门云流的孙女，灵洞境。

之后，三人才一齐进去云流殿内。

...

“灵洞境为灵根的结束，却也为修行的开始。混元界有一句每一位修士都曾听说过的话。”

“道生一，一生三，三化九，然九九归一。”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已经阐述了修行之路的头与尾，天底下万千修士皆是起源于一，又最终追求归一。”

云流坐于蒲团之上，对着台下的三人娓娓道来。

他们分别是陈泰，陈清明，以及“女侠”云心。

“师父，弟子有一事想问。”陈泰开口，惹得身旁二人侧目。

“何事？”

得到云流的允许之后，陈泰昂首看向云流：“世间修士，可有人达到那归一的境界？”

此话一出，侧目的二人眼神中更是闪过一丝震惊，云心惊讶于这陈泰居然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有没有人达到那番境界，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不如先看好脚下。

而陈清明则是惊讶于陈泰的莽撞，在他看来，这种问题无须请教，既然有人可以阐述修行的开端与结局，那么想来那人就已经达到了归一的境界了。

“没有。”云流简单的吐出两个字。

得到这个结果的陈清明与云心二人，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原来在这个世界居然没人修到那个最终的境界。

而陈泰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却是露出一丝微笑。

能够窥探道陈泰内心的云流，在此时也是面露笑容，他对陈泰感到欣慰，他确实变了。

在得到自己的答案之后，陈泰在心中升起了一份希望，世间万千修士都未曾踏足的境地，自己是否有朝一日可以登临绝巅呢？

有希望就有干劲，不管如何，只要陈泰一路升境，对云道宗来说就是好事，这是云流乐意见到的。

“既然没有人达到那个境界，那么那句话又是怎么会被讲出呢？”陈清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也向云流提出问题。

“呵呵。”云流轻笑了一声：“其实这是一句传说。”

“传说？！”三人异口同声。

“没错。”云流捋了捋胡子：“传说，天地之间原本是没有修士的，那时候人族饱受灾害的摧残。但是在五洲之中的须弥洲，出现了世间的第一个修士。”

“据说，他一出世，便是化神境，拥有身外身。凭借着无比的神通为须弥洲人族抵抗天灾地劫兽潮，后来他行走五洲，传下九门道法，将混元界铸造成了现在由修士主导的世界。”

“那他最后是什么境界？”陈清明急不可耐的继续发问。

“天人境。”云流看了一眼陈清明：“晋入天人境的他破开天幕，从这方世界之中消失不见，距今已有数百万年之久了。”